“這個觀點倒是新奇，第一次傳聞。”

“我，我......"我欲出口回絕，太後身邊叫做小麥的宮人已經向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取過一旁的毯子，輕手重腳地給她搭在身上。然後低聲道：“請縣主隨我來吧。”

“另有，另有......"我壯著膽量道：“太後屋子裡的毯子色彩過於濃豔，會刺激大腦鎮靜，還是換了的好。”

走在前麵的宮人停下腳步，迷惑地轉過身來，看也不看孔殷道：“我的，我的，我說如何感到頭上一空呢？”

小麥固然年紀悄悄，但是看來在太後跟前很得力，上麵宮人皆順從她的使喚。

問話？下江南？太後究竟是要探聽甚麼事情？

壺裡倒是空空如也，一滴水也無。

“紅茶最是提神破睡，飲很多了，天然影響就寢。太後能夠嘗試著換些花茶，洋甘菊，百合或者冬瓜搗泥取汁，晚間服用，能夠利膽，有助就寢。”

“那好，”太後閉上眼睛，慵懶隧道：“你便在我這宮裡住下來，做個司茶官吧，讓我嚐嚐你那所謂的花茶，究竟結果如何？”

我上前恭敬地施禮問安，蒲伏跪倒在地。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隻是聽當值的姐妹說的。”宮人斂了笑容：“縣主腳下利落著些吧，宮裡來了高朋，等著奉茶呢。”

太後用手支著半個身子，斜靠在榻上，饒有興趣地問：“說來聽聽。”

“青嫿鄙意，太後孃娘彷彿喜好飲濃茶？並且是最醇的普洱。”我摸索著道。

靈貴妃見太後倦了，天然不敢在她跟前聒噪，彷彿對這位叫做小麥的宮人也有一分顧忌，忿忿地瞪了我一眼，扭頭走出普寧宮。

一起走，一起思慮，鄰近普寧宮，我見到一抹熟諳的身影在宮人的帶領下，從太後寢宮裡出來，低著頭倉促地轉個彎，不見。

“江南我可比齊嬤嬤熟諳多了，奇怪事見得也很多，冇想到太後竟然會感興趣。”我謹慎摸索道。

果然我與她非常相像嗎？

焦灼地躺在雕花床上，偏生又束手無策，隻能一人胡思亂想。

“齊嬤嬤？”我不由有些吃驚，侯爺府裡的齊嬤嬤如何會呈現在太後的寢宮裡？

宮人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將銀票和簪子一併收進袖口，眯著眼睛道：“你說齊嬤嬤呀，太後傳聞她前一陣子下了趟江南，叫她過來問話的。”

我笑吟吟地將簪子遞給她，又從袖口裡取出一張銀票，不動聲色地塞到她的手上：“另有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