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找死,你可曉得?在我周都頭部下,你如果想逃出去,勢比登天。”那都頭不屑地打量我:“更何況看你手無縛雞之力,底子就不是練家子。”
我鬨騰出如許大的動靜,可謂膽小包天,那塊木頭不是草包,應當能夠獲得動靜。而仰仗狂石在六扇門裡的名譽和蘇家的財勢,擺平此事應當是冇有題目的,也就是多受幾日苦罷了。
那知府踱著官步,走到我的跟前,伸手向身後的兵士要了一盞氣死風燈,湊到我的近前,饒有興趣地高低打量我,綠豆樣的小眼睛裡猛地泛出貪婪的光,彷彿溫飽整冬的惡狼,終究見到一隻肥美的羔羊,口水四溢。
藥丸入口即化,兵士乾嘔兩聲,麵如土色,結巴道:“咳咳……這……你給我吃的是甚麼?”
我卻唯恐他是緩兵之計,想趁機尋覓馬腳,一舉將我拿獲。並不敢放鬆警戒,眼巴巴地看著那爐上的藥罐,眼角隨時留意四周動靜,強打起十二分精力。
周都頭翻身上馬,在我跟前席地而坐,將一柄長槍橫在膝上,斜睨了我仍在嚴峻地不斷顫栗的手一眼:“放輕鬆些吧,我隻是感覺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跟你計算。不然,我捉將你起來,一頓酷刑鞭撻,另有甚麼毒是解不了的。”
我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硬撐著門麵,實在手腕早就痠軟乏力,就連匕首拿在手裡都是吃力。被他拆穿,先是泄了幾分氣,後靈機一動,自腰間取出一粒藥丸,將絕殺向前遞進一寸,趁那兵士驚叫之時,敏捷塞進他的嘴裡。
看這都頭大人固然對我言辭倨傲,倒也不是那種欺善怕惡的奸邪之人,身上還透著一股甲士的周正之氣。
他接過藥丸,遞給部下人,站起家來,拍拍身上的土,頭也不抬:“你走吧。”
那周都頭見狀微微蹙眉,拱手稟報導:“啟稟知府大人,並非是甚麼特工造反,不過是一介流民遇了賊寇,受了重傷,危在朝夕,想進城療傷罷了。不想轟動了大人,我這就將他們擯除出城。”
我對著那都頭伸出雙手,道:“我朋友毒已解,我也應當遵循承諾了,情願任憑發落。”
現在聽他如此發言,內心一凜,情知他打的甚麼主張,不由又羞又氣,恨不能賞他兩根銀針,刺瞎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
人群皆嘩然,忠勇侯府名聲清脆,長安王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從速將林大哥所需的幾味藥材方劑一樣一樣同他的兵士交代清楚,叮嚀藥材抓齊今後,當著我的麵,將三碗水煎服一碗,給我端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