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無恥,如許願意的嘉獎的話竟然也能說得出口!並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是你?我的院子又不是風水寶地,甚麼時候這般熱烈了,當這裡是集市麼,賊人都跟走馬燈似的。”我微蹙了眉頭,自言自語道。
提神醒腦?一股盜汗自我額前滴落下來。如此嘉獎,我無福消受。
夜色昏黃裡,那人蹙著一彎墨染濃眉,眸子陰暗通俗,勾著棱角清楚的薄唇一聲苦笑:“青嫿,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他反客為主,斜靠在我的床側,聲音裡帶了一絲慵懶,指著床前的繡墩道:“不消客氣,坐吧。”
“可我記得我從未奉告過你,我是蘇家女兒。”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院子裡有暗衛?”
你才提神醒腦!你生得就提神醒腦!
我去浮華庵之前父親確切曾經同我提起,安排兩個護院庇護我的安危,被我回絕了,莫非他公開裡已經有了安插?怪不得昨日裡那蟊賊剛一進府就被髮明瞭。
“那這可由不得你,竟然敢背後偷襲暗害我,天然饒你不得。”
他又是一聲無法苦笑:“你這個女人公然惹不得,心狠手辣,你又是甚麼時候給我下了軟筋散?我滿身都已經轉動不得,你竟然還不放心,手裡還拿著匕重威脅我。”
涼辭公然奸計得逞地奸笑兩聲,說話的腔調裡含了令人難以捉摸的深意:“我昨夜裡早就分開了,同人在城西打鬥了大半夜,那裡不足暇來你的院子裡做賊?”
卻在回身那一霎那,愣在原地。
他滿不在乎的向我邪魅一笑,薄唇微勾,臉上好似綻放桃花無數,即便屋裡光芒暗淡,看不太逼真,仍舊感覺風華無窮,令我的心漏跳了半拍。還好是在夜裡,他看不到我怕是已經緋紅的臉,但是沉寂裡,我感受能夠聽到本身怦然的心跳聲,重如擂鼓。握著匕首的手腕也忍不住有些發軟。
他的身形一滯,手腕之上小了力道。我對勁地拿開他捂著我嘴的手,轉過身來,冷冷嗤笑道:“你終究肯中計了,真不輕易。”
他盯緊了我手裡的匕首,麵不改色,不緊不慢道:“我哪樣也不喜好。”
我眯起眼睛望著他,怒意開端在內心翻滾,咬著牙,一字一句恨聲道:“你竟然找人調查過我?”
她公然沉不住氣,要脫手了嗎?
黑暗裡,極其較著地響起我磨牙的聲音,我將手攥緊又鬆開,恨不得兩步上前,一拳打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不消看我都曉得,他此時薄唇微勾,多麼的對勁傲嬌。強自嚥下肚子裡的火氣,我大步走到近前拉了一個繡墩放到床前,恨恨地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