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第一目睹李嫂的時候,她打扮那樣奇特,並且有一點陰沉之氣,本來其間竟然有如許淒苦悲慘的故事,不由感慨頗多。
厥後,總算有了一點好動靜,木麟奉告我,菩提教駐江南的總壇,在火麟等人的裡應外合之下,被一鍋端了,教主莫向東孤身在逃。據得來的諜報,應當是奔赴都城而來,意在奪政。
迷含混糊間,聽到屋門被悄悄地叩響。涼辭應當是怕吵到我,並不該聲,而是站起家來,繞過我,出去開了門。
“我們不消遁藏一下嗎?晚了就來不及了。”我惶恐地催促涼辭,滿心焦心。
我從他們的話風裡,模糊約約能夠聽得出來,他們是在聯絡長安各地駐軍,彙集戰事諜報,清查菩提教參與謀反的職員。
我不曉得這東風究竟所指何物,但是我大抵明白,涼辭彷彿是在等候著甚麼機會。
今後再見李嫂時,我就對她多了一分恭敬,相幫著與她一起繁忙,親身照顧涼辭的起居,不再假手彆人。
我的腳步聲轟動了他,並不睜眼,隻向著我微微一笑:“我聞到濃湯的味道了。”
他把頭微微向後仰起,靠進我的懷裡,舒暢舒暢地舒一口氣:“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而涼辭仍舊不忘安撫我:“放心,隻要有我在,總有一天暮靄散儘,藍天白雲。”
涼辭“噓”了一聲:“院子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