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他不肯意讓我擔憂，半蹲下身子，趴在他的膝蓋上：“涼辭，你可曉得，我最想做的是站在你的身邊，陪你一同笑傲風雲，而不是躲藏在你的身後，讓你時候提心吊膽地庇護我。那樣的我如何能配得上優良如此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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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宅院本來是都城裡最火的梨園鳳鳴班班主購買的，可惜剛入住就蒙受了一場滅門之災。全部梨園，三十多口，一夜之間被搏鬥得潔淨。隻要梨園班主的女兒李鳳鳴，也就是李嫂，幸運揀回一條性命。

我坐在他的中間，幫他清算書桌上的信箋，冇有甚麼用處的，稍晚一些，拿去廚房裡燒燬。

語氣裡帶著瘋瘋顛癲的味道，模糊有些耳熟，彷彿是李嫂的聲音。

涼辭和狂石都已經熬得雙眼通紅，一臉蕉萃，下巴處也鑽出一層精密的胡茬。我攬著他的腰時，能夠極較著地感遭到他的肥胖。

我端著燉好的烏雞蟲草湯給他送疇當年，他正微闔了雙眸，用白玉般的指尖，捏著眉尖，滿臉怠倦和焦炙，彷彿有甚麼事情一籌莫展。

春季的暖陽透過晴和色紗窗，鋪展在我的身上，有藐小的灰塵在光影裡騰躍。

他把頭微微向後仰起，靠進我的懷裡，舒暢舒暢地舒一口氣：“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我“噗嗤”輕笑，柔聲問：“有甚麼費事嗎？”

“正要回稟給主子曉得，據幾位蠱師說，蠱皇隻認一主，忠心不二，絕對不會服從第二人號令。”

然後，李嫂細碎的腳步聲從院子裡閃過，到後院去了。

我驀地就復甦過來，出事了？宮裡出甚麼事了？

然後是門悄悄合攏，和兩人相攜分開的腳步聲。

我從他們的話風裡，模糊約約能夠聽得出來，他們是在聯絡長安各地駐軍，彙集戰事諜報，清查菩提教參與謀反的職員。

涼辭還未說話，就聽到院子裡有人大聲應和，有些孩童的雀躍：“來啦，來啦！唱大戲的返來啦！”

李嫂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特彆是她那一張塗滿厚重脂粉的慘白的臉，誇大得有些滲人，特彆像戲台上粉墨退場的旦角，或者是醉春樓裡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