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錦繡_第九十章 得寸進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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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走近的時候,就當即有看管的侍衛發覺,慌鎮靜張地要跪下施禮。他倉猝脫手製止,不耐地擺擺手,表示噤聲。自顧解下一匹馬,將馬韁交到我的手裡:“我記得你是會騎馬的。”

他轉過甚來像是扣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設想不出來,他所說的出去逛逛究竟是一副如何有趣的氣象,莫非就是要我低垂著頭,謹慎翼翼地跟從在他的身後,唯唯諾諾地恭維,還要被一群緊隨身後的帶刀侍衛時候警戒著監督嗎?

我肚子正餓,獵奇地翻開油紙包,是幾塊花生酥,模糊記得前次被太後留在宮裡,我的房間桌子上就有一碟如許的點心,香軟酥脆,忍不住饞嘴多吃了兩塊。

不知為何,我俄然感到他的眸子裡竟然有一種與他的嚴肅極其不符的淡淡的哀傷,若隱若現,在我昂首看向他時,倏忽消逝不見。

那副影象就像一副寂靜的潑墨畫,細筆勾畫出他儲藏著哀傷的眉眼,然後揮毫潑墨,四周莊嚴的景與他融為一體,卻更加凸顯了他的精美,他的神韻,將四周的烘托彰顯得如有若無。

我仍舊保持沉默,卻第一次這般用心聆聽,少了隔閡和難堪。

我不曉得該如何安撫,隻能任憑他的哀傷在山頂處緩緩地流淌。

我學著他的模樣,輕手重腳地從帳篷裡鑽出來。

山頂平整,隻要一座墳塚,時鮮貢品,檀香嫋嫋。墓碑上雕刻著幾個略顯稚嫩的筆跡,卻遒勁有力:恩師銀槍離王 姨娘唐汐月

我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怕,當然怕,遲誤國事的罪名青嫿擔負不起。”

出了虎帳,調轉方向,我們逐步緩了速率,相視而笑。也不曉得他從那裡翻出一包點心丟給我:“我聽宮女說你喜好吃這類點心,就順手帶了一些。”

令我頗感不測的是,他竟然也俯身雙膝跪倒在地,恭敬地行了祭拜大禮。他貴為一朝天子,上拜六合,下拜先祖,除此以外,誰能擔負得起他這一拜?

我不曉得該如何答言,因為在我的心底,的確是有如許的憤懣。以是我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還是保持著沉默。

他的手就那樣僵在我的臉側,既不抬起,也不放下,氛圍裡多了一分難堪。

他更加沉默,也不再與我談笑,徑直上了山頂。

“快點,”他工緻地跨出帳篷,轉頭催促:“如果被髮明,我的耳朵又要受培植了。”

侍衛皆見機地退下去,卻自發加強了四周防備,看來,他是常常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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