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霍楠眼皮一跳，惶恐心疼得無以複加，狠狠怒斥了梅兒、萱兒兩個丫頭一場，還要重罰。

這一聲降落厲喝令元側妃心臟突然一縮，彷彿被一隻要力的手狠狠捏了一下！

鄒氏在燕王府乾了甚麼功德兒早已傳了出來，霍老爺、霍夫人大怒，早把霍楠叫去狠狠的數落怒斥了一頓，命他好生管束妾室！今後彆再做出丟人現眼的事兒來！

驀地，她的目光一寒，保養得體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喉嚨裡沙啞的古怪一笑，咬著牙一字一字道：“王爺，最好這輩子，彆讓我找著您，另有阿誰賤人！最好，你們兩個真的已經死了！不然，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受儘這人間最慘烈的折磨！”

她忍不住亦多想了兩分，兒子，會令她絕望嗎？

體弱的鄒姨娘忙扶著小丫環的手出來禁止安慰，含淚怯怯道：“爺，這不關她們兩個的事兒！梅兒、萱兒一向來對我非常用心，奉侍得極好，爺不知，妾如何不知？再說了，今兒在燕王府中，來往皆是燕城有頭有臉的夫人蜜斯們，她們兩個小丫頭又能說甚麼呢？爺要懲罰她們，叫妾內心如何過得去！”

“是，姑母，那我先去了！您也早些歇著吧！”元側妃盈盈起家，屈膝福了一福。

霍楠見她說著這番話，那柔弱的身子便晃了晃搖搖欲墜的，倉猝上前一把攬扶住她，柔聲道：“好好好，你說不罰便不罰吧！聽你的，都聽你的！啊！你身子弱，彆又動氣了，來，快坐下！”

姑母這話，清楚就是在敲打她啊！

“唰！”的一下元太妃神采突然變得烏青，周身氣勢大盛，一雙狹長顯三角的眼睛半眯著，眸光鋒利冰冷似箭，冷嗖嗖的盯著元側妃。

大夫已經診斷過，說姨娘原本身子骨就比旁人弱些，本日又受了氣、受了刺激，乃至於心口鬱結一口氣上不來，這才昏迷了疇昔。

還說鄒姨娘今後定要好生保養，定不成再受閒氣，不然於壽數有礙。

霍楠本來也想勸說鄒氏兩句的，可聽了她這一番自怨自艾又密意款款的話，自責還來不及呢，責備她的話那裡還說得出來？

俄然抬開端，悄悄又道：“姑母，侄女兒再僭越一次，再多說一句話！先王爺當年何嘗不是文韜武略、有淩雲之誌，可惜卻為了個狐媚子意誌低沉，終究鬱鬱――”

霍楠不由慚愧起來，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對不起，都怪我冇用！都怪我――”

屋中突然之間靜的壓抑，壓抑得令人連呼吸都不自發的放緩放輕，胸口憋悶，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