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瞥見草坪那邊點點蔟紅,徐初盈手搭涼棚半眯著眼細細看去,像是大片開得正盛的薔薇花。
苗條的手指纖細瑩白,透著玉普通的光芒。
這麼自我嘲弄著,徐初盈不覺勾了勾唇。
那花再都雅,也不及她的手都雅――
好美!
顧不得上頭的細刺,謹慎翼翼的折了五六枝,悄悄攏做一處,放在鼻子下悄悄的聞了聞,嘴角不自發噙著淺淺的笑。
這蒼月山莊花圃中,冇有太多精美的東西,但樣樣都透著一個“大”、一個“闊”字,大片大片的綠草地,大片大片的翠竹林,大片大片的香樟樹,大片大片的花圃。
這些薔薇糾葛纏繞著發展在一起,一簇簇的,枝枝蔓蔓四周攀爬,看模樣並冇有顛末端方嚴格的修剪,很有幾分野趣。
“本王剛參虎帳返來,剛好顛末此處,想起你在這兒便過來瞧瞧,趁便歇歇腳,喝口茶!”燕王一手扶起她,不緊不慢的淺笑道。
徐初盈此時正走到那一片香樟林中,一棵棵香樟樹樹乾大多碗口大小,疏密有致。
奔過草坪,繞過一叢半人多高的小灌木叢,徐初盈呼吸一滯,被麵前這大片大片的薔薇花海給驚呆了。
因而徐初盈藉著掠一掠鬢邊碎髮將手不著陳跡的抽了出來,笑道:“王爺既來了,該先叫人知會一聲,免得臣妾不及籌辦,怠慢王爺了!”
便是這輕軟溫和的話語,也透著說不出的疏離。
水紅、粉紅的色彩,卻給人一種灼燒熱烈的感受。
徐初盈不覺謹慎走入花叢,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醉人的花香沁入肺腑,真正的心曠神怡!
燕王“嗤!”的一笑,似嘲非嘲瞟了她一眼,道:“你愛熱烈?既愛熱烈,為何又不肯好好待在王府?”
他從未見過這般靈動的她,白衣素雅,秀髮飄飄,彷彿渾身高低都透著靈氣,透著輕巧和愉悅,那唇畔噙著的笑意,清楚清淺,卻仿若旋渦般,生生能將人的靈魂吸了出來今後自甘沉湎。
可見,嫁個有錢人家做正室夫人,總不是一無是處的。
便一副茫然的笑道:“王爺?但是臣妾說錯話了?”
燕王一笑回神,冇答覆她,目光倒是挪開了,順勢瞧了一眼她手上捧著的那一束薔薇花。
花間那如精靈般吸惹人的女子已來到麵前,燕王卻還在回味方纔所見,心中不由得輕柔嫩軟的起來。
徐初盈見他一雙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瞧著本身,亮得驚人,也黑沉得驚人,冇出處的有點兒毛毛的,不曉得本身那裡又惹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