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氣看向王妃,道:“王妃您,為何會信賴奴婢?”
這是自徐初盈入主燕王府以後徐姑姑聽到的她說的最長的話。
徐姑姑不止一次在背後苦笑。
再失勢又如何?打入灰塵、落入天國也不過是主子一句話的事兒!既如此反倒不如與世無爭,倒得個清淨!
“徐姑姑,”徐初盈迎著她的目光,安然道:“你是個聰明人,該當曉得跟著我不會有甚麼大好的前程,剛好,我又是個但求安穩度日的心機。你如有雄圖弘願,一旦有合適的機遇,我可助你分開通春殿,若你所求亦是安穩度日,無妨留下,我們一起!有我一日,不能彆的,求個安靜餬口,不是難事。”
二人告謝,搬了個小杌子坐下。
徐姑姑本就有才,壓抑了這麼多年,即便她早已看破、早已淡然,現在仍然感覺血液沸騰,有點節製不住的衝動。
徐初盈在繡榻上坐下,眸光輕掃,停在徐姑姑身上,淺笑道:“徐姑姑,你看這事兒該如何措置呢?”
“奶孃彆擔憂,現在我們曉得了她的目標,總好過兩眼一爭光!”徐初盈笑著安撫了蘇嬤嬤一眼,又向徐姑姑點點頭,道:“姑姑也想到了!那麼姑姑可有體例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