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長樂……”長樂眸中暴露斷交之意,深吸一口氣,揚起了下巴,“請陛下恕罪,罪臣長樂確切被瑞王囚禁,隻是卻被景王派出的人救出,留輕賤命一條,罪臣長樂感念景王拯救之恩,將在瑞王那邊彙集到的欺君罔上、陷殺忠良的大逆之罪的證據,遞呈皇上。驚擾陛下雅興,罪臣罪該萬死,但瑞王之罪實在霍霍滔天,人神共憤,罪臣實不敢瞞,若不供呈於禦前,明白於天下,隻怕會引來上天之譴,還請陛下聖明,容罪臣詳奏。”
棋行一半,勝負難分時,太子俄然停手,道:“父皇,已過巳時,想必百官齊至,父皇該起駕去武英殿了。”
“是啊,當初前朝地那些舊部還真讓人頭疼呢,象砂子一樣散在各處,就連我也不敢說甚麼時候撿得潔淨。”
“小尼姑嗎?還在那尼庵裡啊,我憑甚麼把人家關起來?”
皇後輕柔一笑道:“臣妾掌管後宮,這本是應儘之責。何況對於良妃,臣妾本也有很多不忍之處,儘量寬鬆以待,卻冇想到竟讓她闖到了這裡驚擾,看來還是冇有掌控好分寸。”
為辦好此次天子壽辰儀典,武英大殿內的陳列已安插一新。有資格入殿之人按身份位階的分歧彆離設座,宗室男丁以景王為首,居殿右首階,女眷則由低矮金屏圍於禦座左火線的獨立地區,百官按文武品級擺佈分坐,品階越低的人離禦座越遠,五品及以下官員則隻能在殿外叩拜後退出,冇有資格參與接下來的賜宴。因為不能歌舞取樂,殿中不必留出太大的空場,禮部決計安排大師坐得比較鬆散,隻在距禦座台階前三丈遠的處所鋪了十尺見方的錦毯,以供儀典半途獻頌聖詩的人站立在那邊詠誦。對於禮部而言,這些本是做熟了的事情,流程、端方、殿堂安插皆有軌製和常例,除了嚕囌以外彆無難處。
裴子畫起家伸了個懶腰,倦倦隧道:“昨晚跟笑兒比賽撿豆子。冇睡夠,得去補一覺。笑兒又輸了。明天必須磨一籠豆腐出來。你和王妃就等著吃吧。”說著晃一晃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