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讓尊儒，可也要生長其他吧？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開放春滿園。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百花鬥麗、百家爭鳴，這不好嗎？不是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嗎？”

王傑看我一臉不忿，小聲問道：“但是朝上又出了奸賊？比和珅還壞？”

“儒學乃是立國之根底，你不是白蓮教，為何那麼說？”

“你說得對，王爺爺。貞觀之治、開元亂世，公眾的敷裕程度必定不如宋朝，可為何宋朝重新至尾，都冇有能稱為亂世的年代？”

“嗬嗬，你冇得比了，拿宋朝說事。誰不曉得宋朝最是軟弱無能，始終被北方的西夏、遼國和金朝擾亂踐踏，乃至連天子都被擄掠而去？宋朝曆代天子，那裡有臉說亂世。另有明朝，固然明太祖趕走了蒙元，漢人立國，可中期，也有土木堡之變，英宗被擄，瓦剌大兵壓境，逼到皇城根兒，不知多少蒼存亡於非命……”

想到清朝統治者就是如許殛斃無數漢人，王傑說不下去了，兩人好一陣兒沉默，我最後突破沉寂：“按你的評判標準，聖祖、世宗和高宗三朝，能夠算亂世了。可和漢唐的亂世冇法比，乃至還不如明朝，起碼，明朝活著界統統國度中，還是先進的，本國人看我們，就跟看神仙普通敬佩不已。而現在，西方國度日漸鼓起，乃至已經趕超了大清，可我們卻看不到危急，還覺得本身活在亂世年代……”

“你是白蓮教！”他手指顫抖著，氣狠狠地瞪著我。

王傑大怒：“關前人何事？”

我歎口氣：“王大人，你平生兢兢業業，恪失職守，鬍子都白了，還儘力不懈，是不是想締造一個國泰民安、四夷臣服、萬國來朝的亂世呢？”

“王大人，神仙的話說的很刺耳，你不聽也罷。”

“世上哪個國度的公眾都能每天吃飽穿暖？能安然喜樂就是亂世。”王傑狠狠瞪我一眼。

“若不是董仲舒壓服了漢武帝，如何能免除百家獨尊儒術？若不是隻要儒家，朝堂上能一邊倒，連貪腐都去之不去？”

他看看我：“這是為臣的本分，某亦不例外。”

“他是如何說的？忠告順耳嘛，我一輩子聽的刺耳話多了。”

“子虛的亂世罷了，聖祖朝不有民諺‘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嗎？”

“嗬嗬，我拉攏民氣以後呢？陝西本年冇有鬨白蓮教嗎？可我的故鄉為何安寧？凡是老百姓有一口吃的，誰去跟著那些好人瞎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