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分開覆信穀的時候,徒弟便奉告我了。”西河道。
“哦?”
現在的西河,固然已經從當年的孩童長成了大人,但此時現在,他眼睛裡的哀痛、落寞不但與當年全然無異,反而更加的濃厚。
紅豆拿起一塊雪玉糕,捏在手裡,倒是遲遲冇有送到嘴邊。她垂著眸子,半晌冇有說話,亦未昂首。
甘草入口,柴而有趣,隻要咀嚼以後,方纔有一絲淡淡的甜味。固然味道亦不是非常好,但比擬其他的藥草,卻要適口了很多。
紅豆望著西河一變態態的模樣,謹慎翼翼的道,“莫非,他們對你不好?”
紅豆清了清嗓子,支起家子,冇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俄然呈現,讓我嚇了一跳,要不然我也不會如許啊。虧你還笑得出來。”
“真是笨死了!”西河站在一旁,一邊伸手幫手拍著紅豆的背,一邊笑道。
“為甚麼?”
“嗯。”
“這是雪玉糕,是我看著玉陽城前麵連綴的雪山,有感而發,做出來的。你嚐嚐味道如何?”西河笑著道。
“何況……我早就已經曉得本身的出身了。你啊,還是多花點心機讓本身變聰明些吧,彆整天想些有的冇的。”
西河指了指手中的食盒,“適值做了些點心,拿過來給你嚐嚐。”
“笨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你還會拿我當朋友嗎?”西河側頭,看著紅豆,問道。
固然嘴巴上說要跟紀軒冇完,但紅豆卻也曉得,除了說說以外,本身現在當真不能拿他如何樣。以是打不過他,亦隻能嘴巴上麵討討便宜了。
“那現在……你是跟你的家人一起餬口嗎?”紅豆問完,倒是自顧自的答道,“怪不得六年以來,你都冇有再回覆信穀,我還道你是出了甚麼事情,或者是病還未治好呢。本來……是因為有了家人,捨不得分開呀。”
西河搖了點頭,“冇事,隻是聽你說國師大人與我長得像,有感而發罷了。”
西河聞言,笑著搖了點頭,“不,我並冇有跟他們在一起餬口。”
紅豆一怔,腦袋裡迴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題目,“你不再是你?”
雪玉糕物如其名。如雪似玉。入口軟糯,苦澀。還帶著些淡淡的涼意。彆有一番滋味。一塊入肚,紅豆便又毫不顧忌,拿起了一塊,“好吃,真好吃。”
“全給我了,那你吃甚麼?”
紅豆百無聊賴的坐在藥鋪裡。因著早上並未吃東西,現在早已是饑腸轆轆了。隻是藥鋪中,除了各種藥材以外,並冇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