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如此一說,白薇倒未再辯駁。她狠狠瞪了纓絡和少年一眼,便驅著大漢隨一眾青鬼弟子敏捷撤出了林子。
孔雀見流蘇纓絡神采斷交,幾次張口語言。但話到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她暗咬嘴唇,一時候,心內竟是五味雜陳,言說不明。
男人睨著青言,嘲笑道,“若老夫冇記錯,這裡應是覆信穀地境。何時輪到你個百鬼峰小輩,在這猖獗?”
青言看了兩人一眼,又看向孔雀。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嘲笑。
待到白薇等人,安然撤出。青言方纔收回巨劍,回身撤退。
“喂――我說你們到底還打不打?”場中的沉寂,忽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突破。
“我看他們何止是猖獗啊,”少年在一邊,嘻嘻笑道,“的確就是肆無顧忌,冇法無天。完整冇將我們覆信穀放在眼裡纔是。”
沈無秋交代結束。掉頭對身側的少年,道,“走吧。”說完,便拉著少年回身消逝在了皚皚的白雪中。
孔雀道,“前輩放心,鄙人事前會跟徒弟申明情由,決計不會叫他曲解前輩您!”
少年雙手環繞胸前,斜睨白薇一眼,嗤鼻笑道,“當然是誰接我話,說的就是誰咯!癡人!”
少年聞談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啦!”轉而拉了拉沈無秋的衣袖,撅嘴道,“徒弟,我鞋子濕了,穿戴難受死啦。我們還是早點歸去吧。”
孔雀點頭。抽出腰間軟劍,與纓絡並肩而立。聯袂應戰。
“也好。”沈無秋點頭。抬眼看了看麵前四人。又看了一眼寧家院中,寧氏慘痛非常的屍首,對流蘇道,“產生如許的事,是我覆信穀失責,冇能庇護好他們。你們稍後將她好生安葬了吧。至於那孩子,先帶她回覆信穀將養段時候,待她規複過來,再扣問清楚。若她人間另有親人,就將她送回親人身邊。倘她再無依托,又願留在穀中,就讓她留下。倘她不肯,就好生給她安排個去處。叫她平生無憂。也算是我們的一點賠償吧。”
孔雀本就是以次行動,連累太多無辜,心內自責萬分。現在聽沈無秋如此一說,自責之意更甚。垂著眸子,沉聲道,“此次連累無辜,實非鄙人本意。但鄙人也不想妄逃罪惡。待到清閒師兄傷情得解,鄙人定當已死賠罪,告慰在天亡魂。”
白薇不滿的叫道,“憑甚麼我們要撤啊?我們的人明顯比他們多,為甚麼還要怕他們?”
“給我沉著些!”青言低聲喝道,強去處住了白薇的行動。轉而抬眼,警戒的看著麵前俄然呈現的兩位不速之客,道,“敢問兩位是何人?俄然到此,莫不是想要插手我百鬼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