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做甚麼了,要倒大黴?”寧氏摸著她的頭頂,問道。
“哦。”紅豆雖心中不滿,但不敢違逆母親。隻得撅著嘴,乖乖出了房間。
孔雀從昏睡中驚醒,霍然坐起家子,大口喘氣著,手指發顫,額上、頰上儘是盜汗。待到心境安定,她方覺臉上粘膩難耐,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觸指濕熱,是汗,是淚,已然辨不清楚。
“必然!”孔雀道。
“女人抬愛了,”寧氏聞言,垂眸一笑。笑罷,抬眼問道,“妾身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她揉了揉眼睛,對紅豆道,“一會如果有人來,問你些甚麼你都不要說,更不要提見過孔雀,曉得嗎?”
寧氏止住步子,掉頭看疇昔。
紅豆聽著母親的疏導,心中似懂非懂,又不敢言明,恐招了叱罵,便是點頭答道,“孩兒明白了。”
孔雀聽著寧氏安撫之言,又見她眸中暖和,感激道,“夫人美意鄙人明白!”轉而平複心境,開口問道,“不知此處間隔覆信穀另有多久路程?”
孔雀嘴角噙著嘲笑,劍身悄悄一揮,那還在掙紮的鬼鴉,瞬息間便被劈成了兩半,跌落在了空中上。隻餘了幾根烏黑的羽毛,還流連在空中,隨風紛揚。
孔雀聽罷,緩緩起家,“如此,鄙人便未幾做叨擾了,拯救之恩,來日必當酬謝!”
不知是那邊來的風,悄悄吹佛而過。寧氏隻覺頰上落了斑斑點點的冰冷,抬頭看去,才發明竟是下起了雪來。
寧氏聽聞起因,不覺心中好笑,無法道,“那些都是哄人的,當不得真。人的運氣向來都是把握在本技藝中,與那烏鴉又如何能扯上半點乾係?”
“哦。”紅豆回聲,掉頭跑回屋內,非常聽話的將鋤頭拿了出來。
“回屋吧!”她側頭對紅豆輕聲道。
寧氏站在院中,望著孔雀消逝的方向,幽然歎道,“這江湖,隻怕又要不得安寧了咯!”言罷,倒是俄然心生感到,想起某些不堪回顧的舊事來。
紅豆哪曾見過此番景象,心複鎮靜難抑。自顧從寧氏膝頭跳下,歡叫道,“給我瞧瞧!給我瞧瞧!”伸手便要去拿劍。
孔雀並未在乎,隻翻身下榻,抱拳衝婦人躬身一拜,“多謝夫人拯救之恩。”
孔雀將手中的細劍收回腰間,點頭道,“無妨。紅豆生得敬愛,鄙民氣中喜好得緊,那裡還會見怪?”
“隻是在碧落外院學了幾年外相罷了,當不得這醫師之稱,”婦人微微一笑。指著桌邊的方椅道,“女人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