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出去以後,屋子裡像一下子被抽暇了般,氛圍冰冷而呆滯,唯有榻前燒著那盆炭火颯颯作響,許姨娘不開口,她也不開口,蘇玉衡淡淡望著茶爐裡嫋嫋浮起的熱氣,目光有些怔忡。
蘇家分南蘇和北蘇,固然隻隔著一條巷子,正門相對而開,隻是兩邊倒是完整迥然的地步,北蘇和南蘇的老爺子是堂兄弟,早很多年前分了家,本來分家時府內氣象都差未幾,隻是這十幾年來,北蘇老爺子退下來前是尚書右丞,如何大老爺官拜戶部侍郎,得當今聖上寵幸,府內人弟也出眾,應上科舉的有兩個,一家子人興欣茂發。
而南蘇卻恰好相反,老爺子死得早,端賴現在的老夫人盧氏當家,幾個老爺固然還不錯,到底差能人意。
吳媽媽眉頭一皺,心下有些不快,許姨娘向來冇有避諱過她甚麼,如何本日竟是連她都不留了,隻是許姨娘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她清楚她的脾氣,說一不二,故而也便當落地退了出去,裡屋隻剩許姨娘和蘇玉衡。
如何現在蘇玉衡說的跟對著賬冊念著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