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齊王慌亂地點頭,抬著頭驚駭地望著褚孝仁,“父皇……不是兒臣……兒臣真的冇有安排刺客,兒臣也不曉得那些刺客是那裡來的……”齊王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蕭浮名和獨孤穆等重臣紛繁相視了一眼,竟是半個字都不敢說,而端王呢,半垂著眉彷彿對這一幕並無太多感到。汗青上為了帝位,父子殘殺兄弟鬩牆的事情還少嗎?
齊王被他一腳給踢得滾下了台階,嚇得統統人都站了起來。
齊王這麼說時,一時抬著紅彤彤地眼睛盯向一旁的寧王。
齊王泣淚難言,提著混亂的衣衫跪了上去,便是齊王府的一眾家眷也哭哭啼啼都跪在了齊王身邊。
“你個混賬東西,還敢攀咬你弟弟!”
“我說呢,你一貫不懂樂律,費經心機弄個甚麼《霓裳羽衣曲》,不就是想瞞人耳目。你方纔冇瞧見嗎?大師都被那妖女給迷昏了頭,要不是秋刀反應及時,她就是殺了朕,恐怕大師也反應不過來,不是嗎!”褚孝仁說到最後時,已經是在嘶吼。
崔元理了理微亂的衣衫,抖了抖衣袖,抬步走出,站在齊王身邊對褚孝仁拱手道:“陛下,臣以為齊王的話也有事理,這些人固然混在齊王賀壽的步隊裡,可也不能就此鑒定是齊王的安排,還請陛下明察,找到切當證據後,再科罪!”
齊王眼眸一閉,淚珠如線滴在地上,他叩首如搗蒜,“兒臣冇有教唆她們殺父皇您啊,還請父皇抓到刺客後,徹查此事,倘若拿出讓兒臣佩服的證據來,兒臣絕無牢騷!”
褚孝仁暴怒之下有些落空明智,可底下那些大臣卻不得不考慮齊王所說的實在性,齊王若真的有脅害天子的心機,又如何會在本身的步隊裡安插人?凡是有點腦筋都不會做出這類事,除非齊王有必勝的決計。
齊王話還冇說完,褚孝仁抬起一腳對著他腹部猛地踢去,“大師眼睜睜地看到的究竟,還要證據!”褚孝仁額前青筋畢露,爆吼一聲。
“不是……父皇……”齊王涕淚縱橫,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本日來赴宴地的外臣,除了蕭浮名、獨孤穆外,就隻要崔家和李家,這四家都是當朝文臣中最為權貴的四家。崔元身為吏部尚書,他的話褚孝仁不得不當真考慮。
他乃至有些看不起齊王,是男人就敢作敢當,那些舞女哪一個不是經他親手遴選出來的,既然都籌辦了三個月,可見預謀已久,齊王另有甚麼好辯論的。
齊王再一次滾落了下去,褚孝仁也因使出了滿身力量,本身踉蹌了一步,差點就栽倒了,幸虧山藥和羽林衛中郎將扶得及時,穩住了褚孝仁的身形,隻是他本來帶著的金冠卻歪了,那模樣陰戾可駭,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