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岑這話固然是對著大師說的,但首要還是說給京兆尹大人聽的,不然他何必說得如此客氣,隻是此事有關流府名譽,他一個外人聽到,的確多有不便,因而便說道:“我在園子外等著,如果大人有甚麼需求,著人來講一聲便是。”
世人一見京兆尹大人都退出園子了,便也都紛繁散了,一時候偌大的園子裡便隻剩下那男人與老夫人、綠苑、孫玉茹及流岑幾人。
老太太怒不成遏地看了看孫玉茹,衝那男人道:“你說你的,如果你能拿出證據,我雖老卻還不胡塗,天然能夠辯白出是真是假!”
“稍等!”見老夫人尤不放棄,流岑狹長的眼眯了眯,回身對世人道:“這強盜身陷囹圄,所言恐多有不實,大師還是都請先退出園子,以免不知詳情者以訛傳訛,待我措置好此事,天然會給大師一個交代的。”
那男人瞅了瞅一臉冷然的流岑,將架在老夫人脖子上的刀拿下來道:“實在不消我說甚麼,老夫人隻消看一眼我懷中的證據便可曉得統統。”說完,那男人便將懷中孫玉茹寫好的承諾書拿出來呈給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那男人道:“現在你能夠說了!”
驚雷在空中吼怒,老夫人的神采在閃電的映照下殷紅如血,看完那所謂的證據後,秦氏手指顫抖地指著孫玉茹道:“你這賤人,事到現在,你另有臉抵賴嗎?!”
那男人一見孫玉茹如此說,氣得一張破壞的臉更加猙獰可駭,痛斥道:“你這賤人,早曉得你如此言而無信,剛纔我就該一刀成果了你!”
流岑看了看孫玉茹儘是淚水的臉,眉頭皺了皺,卻還是一臉和順道:“我天然是信賴你的!”
“如此,便多謝大人了!”流岑拱手對他行了個禮,目送他將人帶出園子,心中倒是悔得要命,都怪下人通報得不清不楚,早曉得是此人挾持了孫玉茹,他何必大動兵戈帶著京兆尹大人前來,現在關於流府的流言在都城方纔消停,恐怕不久以後又要成為風口浪尖的話題了。
孫玉茹的心,似被那閃電劈成了兩半,雙膝一軟竟麵如土色地坐在了地上,那封承諾書裡詳細的論述了她是如何聯絡那男人,如何設想讒諂上官蘭馨,又是如何買凶殺人的全過程,一旦它被拿出來,她就曉得她完了,完整的完了。
說完,便是將那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扔到流岑懷裡,氣惱道:“你本身看,我看你現在到底還要不要護著這個心腸暴虐的賤人!”
孫玉茹用心裝出驚駭的模樣,縮向流岑身後:“老爺,你必然要信賴,妾身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