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本日來所謂何事,大師心知肚明,不如本日我們就把話挑瞭然說,你也不消礙於你那皇家臉麵,拿甚麼冠冕堂皇的來由來敷衍我水家,背信棄義就是背信棄義!不過,你也不消過分慚愧,因為我還不如何看得上你,這婚事退了恰好如我的意。哦,不對,你二皇子有冇有慚愧心這一點另有待商討,我不該給你扣這麼一大頂帽子。”
他真是受夠了女人這些差勁的把戲,本身此次前來恐怕正中這女人的下懷,她的那封退婚書或許也是引他前來的一個釣餌。
卓雲翳天心中訝異。第一,他冇有想到,這水吟蟬不但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廢柴,連一張臉也毀了,變得如此……如此醜惡。第二,他冇推測,這水吟蟬看向他的目光會這麼平平,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在看到他的邊幅以後,冇有暴露任何沉淪傾慕的神采。
可不過瞬息,卓雲翳天的腦中便劃過了“欲擒故縱”四個字,心中不免生出一絲討厭之情。
而卓雲翳天則是微微張了張嘴,無法地發明:他在這個無鹽女麵前竟辯駁不出一句話。
水吟蟬權當水墨勵的話是氛圍,幾大步就屁顛顛地蹭到了水墨勉身邊坐下,還不滿地碎碎念:“大爺爺,蟬兒正在閉關呢,您這個時候叫秦五找我來,到底是為了甚麼事?如果不是甚麼大事,蟬兒可要活力啦。”
“來來,蟬丫頭到大爺爺跟前坐。”水墨勉一臉慈愛地招手。
“雅兒!”卓雲翳天低叱一聲,一臉不悅。
水吟蟬眼眸微轉,看向正火線。
水吟蟬輕笑著看他,口中句句透著諷刺之意。
卓雲翳天說到此處,語氣微頓,昂首朝家主和幾位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長輩已故意儀之人。”
隻是,幾位長老連同家主在內都冇想到,這丫頭竟如此斷交,冇有給二皇子留半分臉麵。
水吟蟬的目光略過卓雲翳天和卓雲雅兒,然後在水墨勉和一乾長老麵上劃過,微微垂首,道:“吟字輩水吟蟬見過家主和幾位長老。”
僅次於家主水墨勉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名白衣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一張臉好像玉精雕細琢,長得極其漂亮,眉宇間環抱著幾絲傲氣,卻又傲得恰到好處,不但不會讓人生厭,反而令他的氣質更添幾分崇高卓絕。一身白衣斂其鋒芒,多了幾分高雅之感。
卓雲翳天不再打量水吟蟬,而是正襟端坐,彷彿一副籌辦參議閒事的模樣。
卓雲雅兒瞋目圓瞪,真恨不得立頓時前扇上幾巴掌,但礙於卓雲翳天這個兄長在場,她硬是憋住了一肚子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