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離我那麼近,離得近,我也有些防不堪防。”
曲青衣拿起桌子上的焚火,回身就要分開。
孟將然看得出來曲青衣非常急,這延益獸怕是甚麼好東西,對他們火行宗來講非常首要。想著曲煞神要分開,心中非常欣喜。
“師弟,師弟在霧山腳下發明瞭延益獸,隻是那小東西行動非常敏捷,如何也追不上。”
曲青衣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好久,看得孟將然膽戰心驚。
曲青衣明顯非常活力,孟將然大氣不敢出,怕曲青衣一衝動就拿起焚火把本身砍了。本身倒是想說本身就是那天行宗老不死的孟將然,但是本身現在這模樣本來就有些奇特。幾千年來,天行宗向來冇有呈現過六十歲都未覺醒的弟子,以是這返老還童的事情也冇有產生過。如果本身說了,隻怕曲青衣不但不信,還要嘲笑本身。再說就算他信賴本身是孟將然,那一日與他翻雲覆雨的是他非常討厭的孟將然,怕是也會一劍砍了本身。
“這惡人也有改過改過的機遇,我本日便在此立下誓詞,如果我下次在拿你做爐鼎,你就用你手中的劍砍了我,我也不會有半分牢騷。”
“那你是天行宗的弟子嗎?我未曾聽聞孟五比來新收了弟子,他最後一個弟子已經……”曲青衣猛地頓住,彷彿想到了甚麼,神采變得非常丟臉,“魔修向來無恥,你竟然要與那天行宗弟子比擬,實在是無恥之極!”
此人擋住了大半的光芒,孟將然不得不轉過甚來。
那往外走去的曲青衣俄然轉頭,看了孟將然一眼:“千萬莫再讓我瞥見你。”
見曲青衣背影消逝,孟將然纔鬆下一口氣。
曲青衣那鋒利的目光落在無顏臉上,然後取下了背在背後的劍,焚火在陽光下收回一陣淡淡的紅光,一眼看去,便是修真界神器。無顏卻感覺那紅光冒著一股寒意,一邊是‘醉花蔭’的熱氣,一邊是焚火的寒氣,無顏感受著那冰火兩重天,感覺非常難受。
男人一身青色長衫,頭髮束在耳邊,幾縷劉海擋住那勾起的眉線,五官通俗,薄唇緊抿,那眼神帶著些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曲青衣這是怕本身強了他??!
曲青衣將孟將然滿身掃了一遍,嗤笑一聲:“如此根骨,本來是再淺顯不過的人,現在竟然有了修為。想來想去,也隻要一種解釋―你是魔修,這修為是靠采補得來。這魔修與正道修者很難辯白,但是,剛與你在一起之人,必然是魔修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