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觴佳耦走了以後,無顏那張臉終是繃不住了,像猴子普通串到了孟將然的身邊。
“如何渡?”孟將然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那無顏。
“這些人但是你們魔修中人?杜因安現在的修為究竟到了何般境地?三大宗是修真界的三大派,讓你偷襲陸流觴,再到火行宗掌門,現在到曲瑞風,現在看來,他並不是為了替你師父報仇,倒是想稱霸這天下。”孟將然拍了拍剛在地上打滾得來的灰,將那扔在一旁的海棠花抱在了懷裡,掩著唇,咳了咳道。
“方纔那一桌的便是陸流觴和他的新婚老婆,若不是怕杜因安曉得我還活著,我就殺了那對佳耦了。”
“骨魂已再他身上,我又不能搶過來。”
陸流觴也重視到了那目光,看著那看向本身的人,五十歲高低的春秋,一頭黑髮,臉上倒是長滿了皺紋,隻是看著有些熟諳,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了。隻道是哪一次碰到的道友,衝著他笑了一下。
“我要幫忙你拿到那一本書。”
孟將然感慨道,與這無顏四眼相對,如同看到了知音。
“怕杜因安曉得你還活著,就不要去夜宴十八嶺。”
大堂裡隻要兩張桌子。一邊是墨客打扮模樣,手邊放著一個承擔,那臉倒是脫不了女子的清秀。
陸流觴的笑讓他那張有些清冷的臉溫和了很多,孟將然的心卻寒了幾分,勉強坐到了那墨客打扮的那一桌上。
寧風華失了笑意,眼睛裡染上了幾分傷感。
“你說了這般多倒是想引我去那魔修老窩?”孟將然眸子一轉,言語之間非常鋒利。
“……”
“杜因安擅使銀絲,喜好穿黑衣,他的親信們也隨了他,一股子陰陽怪氣。”無顏諷刺道,“我昔日裡倒是瞎了眼,還感覺他那般都雅。”
夜宴十八嶺是魔修的老窩,十八嶺便是十八座山,每一座都是峻峭非常,向來是易守難攻。魔修喜好乾那缺德事,闖了禍,便往那十八嶺一躲,倒是一個好處所。
“我與他的仇恨不止那些,現在想想,那人實在暴虐的很,我能在他手裡活下來實在是萬幸。萬骨山的萬骨變幻成的靈魂不但是正道修真者的珍寶,對魔修修行也非常無益,如果能夠將那東西困在本身的魔根當中,便如同活物,存在於魔根中,力量不息,與那正道修者的活內丹倒有幾分近似。數年之前,杜因安說要送我件寶貝,便去了那萬骨山,被困於萬魂當中。我隻記得他儘力庇護我,厥後我醒來,他卻一向昏倒不醒,師父說那萬骨魂腐蝕了他的魔根。我用了師父所說之法才讓他醒過來。我這體質,誤打誤撞,倒是收了個骨魂,渡給了他。他現在這般短長,倒是早就存了操縱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