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韻容你身邊那麼多跑腿主子,派人叫我罷了,如何就派出了身邊修煉品級最高的一個?”月無痕一語道破,“恐怕是想用她嚐嚐我的氣力吧。”
馮韻容氣得嘴角抽抽,神采扭曲,死死抓停止裡的帕子節製本身不要發作。
嗬嗬,好一個慈愛的舅母啊。月無痕將昏倒的彩荷砰一聲甩到馮韻容腳下,直視著她詰問。
隻因月無痕舉頭挺胸,眸光鋒利,神采冷然,令人不敢直視。
月無痕反手一扭,閃電般卸掉了婢子的手肘,緊跟著一腳飛踢,將之直接踢到路邊的大樹上。
切身感受才曉得,本來元師級彆越高,初級對初級的壓抑越大。之前她能輕鬆滅掉一星二星元師,可對於這個七星的,固然她已進級三星,卻幾近被對方的元力限定了行動。
幸虧她戰役經曆極其豐富,臨場反應敏捷,彩荷又誤覺得她是廢料輕敵了,不然恐怕要吃大虧!
那是如何的一雙眼啊,的確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死寂,可駭,彷彿隨時能將人吞噬。
月無痕收勢,悄悄鬆了一口氣。剛纔好險!
“這如何能夠……”馮韻容皺眉,“我隻是派她去叫你過來,彩荷一貫聽話,不會做這類事。”
月無痕淡淡一笑,眼眸烏黑如墨,目光如劈斬統統的閃電般敞亮。
但臉上還是堆起了慈愛馴良,當著合座丫環婆子,半是委曲地說:“無痕啊,你到底對我有甚麼不滿,見麵就直呼名姓,連聲‘舅母’也不肯叫我,還打傷了我身邊最得力的彩荷,一起將她拖過來讓我尷尬……孩子,我看著你從小長大,待你可不薄啊……”
“馮韻容,這個彩荷主子打進我的院子,不由分辯踢翻我的仆人,對我指手畫腳耀武揚威,我經驗她,有錯嗎?還是說魏國公府的端方就是以下犯上,就是主子氣夠隨便欺侮主子?她是不是聽了你的叮嚀,才大老遠不辭辛苦地跑到我院子裡逞凶?”
這一抓如果擊中,怕不毀了月無痕的麵貌。
低眸看向丹田,緋月城堡的感化真是詭異,竟能袒護她的元力顛簸……明顯是一道保命符。
哢一聲脆響!
“不是,你這孩子想歪了,我隻是……”
擲地有聲的話撂下以後,月無痕神采淡然,回身就走。
“阿貓阿狗也敢耀武揚威,嗬。”月無痕淡淡一句,便從那婢子身邊顛末。
月無痕拎起彩荷一條腿,在地上拖著她朝外走去。
彩荷踉蹌幾步,幸虧此次有了防備並冇直接跌倒,但也正因為有了防備,她心中更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