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玉和明耀走在前麵,端起了明家主子的氣度。
“是啊,女人如此貌美,何愁在盛京挑不到好夫婿,怎得偏要嫁到錢家……”
海棠拿起明昭月方纔寫好的那本冊子,驚奇不已。
“這不很較著嗎?”海棠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她將老夫人給的那張清單和方纔寫好的冊子,同時鋪在麵前,籌辦好好理理這之間的差異。
明昭月的手在算盤上又是一頓劈裡啪啦,她雙眼放光看向海棠。這才認識到,本身撿了個寶貝。
她指了指嫁奩清單上的幾處,成心考考海棠。“那這個鋪子,這個莊子,另有這些現銀,折算起來是多少?”
寫了好久,終究將冊子寫滿了。
明耀和周香玉早已在垂花門等著,見明昭月姍姍來遲,周香玉心中有氣,卻隻得笑容相迎。
聽聞明昭月常日裡是個不聲不響的忠誠丫頭,本身在尚書府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拿捏她不是題目。
嫁到錢家?那是不成能的。錢夫人那脾氣,她宿世是見地過的,牙尖嘴利且摳搜非常。
也不怪這些百姓,聽聞昨晚將軍府放了話,本日明大女人要親身出麵廓清一些事,並對婚事下個定論。
她將袖中的嫁奩票據取出來,鋪在案上,又重新拿起一本冊子寫著甚麼。
“梧桐去送信,可返來了?”明昭月問道。
她已經籌算好了,本身出麵左不過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不會去獲咎錢家。其他的,就讓明昭月本身說。
明昭月也不見怪他們兩個僭越,如此忠告,隻怕也就她們二人情願說了。
“那走吧。”明昭月很對勁,起家往外走去,臉上看不出半分侷促和不安。
她神采陰沉,目光如炬,恰是尚書府夫人,錢玉書的母親衛淑芳。
莫非他們將軍府還要控告尚書府的不是?要主張退婚?那本身給出的聘禮如何辦!
因而,衛淑芳一大早就帶著賬房、管家,另有幾個伕役來了。她盤算主張,若明家態度好些,本身也就舍掉這張老臉,好言好語賠個不是,替兒子保住婚事。
難不成她要請沈禦史來仗義執言?可這沈家和將軍府,彷彿並無甚麼友情。
一行人來到府門口,就見門外密密麻麻擠滿了人。他們神采各彆,皆伸長脖子往裡探。
當然,她這做些是瞞著本身夫君的。因為兒子的事是在昨日早朝上傳開的。夫君被幾個禦史背刺,說他操行不端,教子無方,回府後夫君大發雷霆,狠狠打了兒子一頓,書兒的屁股都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