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覺得大女人對新品成心，忙讓店小二去取了幾個胭脂。很快，那店小二便捧著一堆精彩的胭脂盒子過來。

“城南茶葉鋪，營收五百兩，支大於利，負一百二十兩……”

“既如此，把胭脂鋪子的帳本拿來吧，我替父親看看。”

掌櫃的不覺得意，脫口而出。“之微和未央，每盒一兩銀子。雀翎嘛，二兩。”

“那這幾盒是甚麼代價？”

“……”

大女人？掌櫃天然熟諳明家的主子，不過此時眉眼中倒是少了幾分恭敬，多了些迷惑和對付。“是大女人來了，請。”

“大女人，您看這幾盒……”掌櫃的也發明顯昭月意不在胭脂，心中更加猜疑，便想催促她分開。

“孫女去鋪子裡看看，上個月他們到底是如何運營的。”說罷，風普通出了斑斕堂。

“城南胭脂鋪，營收六百七十兩，彌補前兩月虧空後，負三百兩。”

正想著，就見明昭月從馬車下來。

明昭月點頭，“照此推算，鋪子每日開五個時候，如何著也得歡迎百位客人，此中有五十位是要買貨的。”

“城南裁縫鋪，上月營收七百九十兩，淨利四百八十兩。”

周香玉對著老太太擠眉弄眼，老太太權當看不見，還用手揮了揮麵前並不存在的蚊子。

周香玉的嘴都要擠得抽抽了，這才懨懨地拿出一本賬冊。

說罷，明昭月回身就要走，被老夫人倉猝叫住。“你去哪？”

掌櫃小跑來到門口相迎，“夫人本日怎得有空……”

海棠在一旁悄悄數著，內心有了數。

還好老太太有遠見，就算明昭月去鋪子翻賬，那也是能和剛纔的數量對上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閉幕思考了半晌，斂去焦急之色。“以往每個月，我不是讓你做兩本賬，幾個鋪子可都有照做？”

馬車裡，明昭月閉眼養神，並順手遞給海棠一本冊子。“記著這些，一會兒需求你幫手。”

老夫人神采垂垂黑了下來，她讓周香玉議賬，不過是想讓她在明昭月麵前難堪一下。現在看來，明昭月揪著不放，難堪熬甚了。

“另有茶葉鋪子，京中就那麼幾家，再差能差到哪去，不至於虧損吧。”

周香玉一喜，這纔想起這茬。“有，都有！”

夫人換大丫環了？掌櫃對周香玉身邊的春兒和夏兒非常熟諳。

“大女人本日來鋪子，但是要拿些胭脂水粉？前些日子本店新進了批好貨，拿給大女人瞧瞧？”

真險，差點就把每月的售量說出去了。

掌櫃內心響了警鐘，答話更加謹慎翼翼。

“母……母親，這……不能讓她去鋪子裡查賬啊！”周香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