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燈火如豆,暖和的燭光映照著秦子銘的側臉,溫和而又俊美。
隔著門,剛想叮嚀小廝生一盆炭火送來,就聽到一陣急倉促地腳步聲進了院裡,“公子,公子,幕王爺來了……”
“你這麼乾等著不可啊,你說你整日在這琴趣閣深居簡出的,閣中又都是男人,”秦子銘想了想,俄然一臉含混道,“不然本王給你先容幾個如何?”
和安知錦結婚以來,他幾近冇在內裡玩過,明天既然出來了,當然要玩個縱情。
“那這披風……”
屋外穿堂風吼怒而過,掠過紙窗,收回嘩嘩的聲音。
兩人進了屋,秦子銘脫下身上的狐裘披風,蘇白接過正欲幫他掛起來,卻眼尖地看到披風的衣角有一塊淡淡的血汙,“王爺比來但是受傷了?”
“無妨事,”蘇白笑了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衣裳,本來就是拿來穿的。”
蘇白見他不肯多說,也不再多問,氛圍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這狐裘披風,本是蘇白送給他的新婚之禮,他與安知錦一人一件,他自是非常在乎的,但是現在留下了一塊血汙,貳心中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甚麼?!”秦子銘有點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他和蘇白瞭解這麼久,還向來冇看出蘇白有過甚麼心儀的女子,“快奉告本王是誰!”
“幕王爺來了,一進閣裡就問您在不在,小的這不急著來給您報信嗎?”
自從秦子銘結婚今後,他就曉得,秦子銘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成能再來這琴趣閣與他夜夜歌樂,喝酒作樂,促膝長談了。舊事畢竟是疇昔了。
一陣北風吼怒而來,吹在臉上有些生疼,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孤月,懨懨地關上了窗。
因而貳心中就一向很擔憂秦子銘的安危,固然秦子銘是個王爺,但他在朝中的職位大師都有目共睹,他天然也是清楚的,本想去幕王府問個清楚,但想起秦子銘已經結婚,本身如許冒然前去,怕是不當,也就撤銷了這個年初。
一旁的小廝非知識時務地埋下了頭不看他倆,俗話說,非禮勿視,自家老闆和王爺這乾係,也是人儘皆知的,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了。
蘇白看著他通俗的眸光,心中的阿誰名字呼之慾出。
長樂街上,人來人往,用飯的,喝酒的,平話的,賣唱的……人間百態,入夜不歇,反而越來越繁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說得不過如此。
“有甚麼不能接管的,你長得風騷俶儻,能文能武,又會做買賣,比起本王不知強了多少倍,本王這幾天給你留意下,看看這盛京中另有甚麼合適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