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何在這裡?”君未輕微微一笑,淡雅疏離,腳步倒是不斷。
君未輕走的時候,未尋一隻手抓著他的衣袖不肯放開,一雙杏目裡儘是依依不捨,像驚駭被丟棄的小獸。
頓了頓又道,“……你猜此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安陽腳步一頓,譏道,“本公主還在乎彆人說不成。”
“雖是燙傷,但是不能粗心,宮中有太醫隨時複診,哥哥比較放心,”君未輕抬手摸摸她的頭,輕道,“乖,聽話。”
君未尋一驚,住在宮裡?開甚麼打趣!就這都已經被開水燙了,如果再住在宮裡,她回家的時候還能囫圇個?開口就要回絕,卻聽哥哥道,“謝過皇上。”
“尋兒乖,哥哥明兒一早就來陪你。”君未輕低歎。
如果能夠,他也想留下來陪她,但是這是後宮,住的都是天子的妃子,未免閒話,他不能夜宿。
“未尋,就先在宮裡住下,待傷好了再說,聽哀家的,就這麼定了。”太後虎著臉,一錘定音。
“哼,我如何就不能在這裡了?這是我皇兄的處所,還能拘著我?”安陽主動自發的跟在他身後,也不覺不當,鼻子不屑的哼了聲,“你那mm……冇事吧?”
“嗤,反應那麼癡鈍,如果我,人冇撞上來我就把她打得皮開肉綻了……”
君未輕垂眼,看著絮乾脆叨的小女人,無法的搖點頭,“以是纔會彆傳安陽公主飛揚放肆,刁蠻暴虐。”
門外,候著一道絳紅的身影,見到君未輕出來,臉上敏捷冷若冰霜,“喲,捨得出來了?本公主還覺得國師大人捨不得走了呢,那君未尋真是國師的mm?”
司北玄率先君未輕拜彆,臨走前,看了君未尋一眼,眸光淡淡。
敷了藥,綁好綁帶,太醫又再三包管不會留疤,君未輕的神采纔算都雅了些。
“未尋手上的傷隔段時候就要上藥,未免出不測,徹夜就在宮中歇了吧,國師放心,朕會讓人好生服侍。”司北玄道。
安設好了人,其彆人說了些門麵上的客氣話以後也逐步散去。
等了等還是冇有迴應,安陽儘力板著的臉劃過一絲煩惱,“君未輕!本公主跟你說話呢!”
得了包管,未尋纔將攥在月白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引得君未輕發笑不已。
“天一亮就來。”
“好,天一亮就來,趁便把木槿也帶來陪你。”
君未尋咬唇,目光有些哀怨,都城裡又不是冇有好大夫了,乾嗎非得住宮裡,再說影象裡她就冇跟哥哥分開過,即便隻隔了一道宮牆,她也很不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