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將手收回廣袖,司北玄看向君未輕,“冇想到先生如此有福分,一壺百花醉,先生一品,就品了這麼多年。”
“哥哥,這是我新釀的酒,很好喝哦。”
君未輕看著君未尋寵溺一笑,淡淡道,“夫人談笑了,夫人集萬千寵嬖一身,自有親人、夫君疼惜,而尋兒,隻得我一人罷了,何必戀慕妒忌。”
麵前模糊閃現過往,少女一襲白衣公子扮相,捧著一壺酒獻寶似的遞給他,眼睛燦若星鬥。
苗敬三人相覷一眼,追了上去。
司北玄的非常讓她心驚,更讓她驚駭的,是百花醉。
迎向司北玄暗潮澎湃的眼眸,君未輕淡聲道,“君某福分罷了,尋兒剛好會釀這類佳品。”
隻是,你不知。
“哥哥,這酒是用百花釀的,還冇取名字呢,叫甚麼好呢……”
君未尋眼睛閃亮,嘴角輕柔的笑意愈濃,哥哥說,她隻得他一人,他卻不知,有他一人,於她足已。
兄妹之間溫情逗趣,一時候竟然讓人感覺插不出來。
君未尋伸手往君未輕的尾指一勾,笑如東風,“尋兒新釀的百花醉能夠開壇了,一會讓哥哥多喝兩杯。”
“哦?那也是我的福分,明天倒要沾先生的光了。”深深看了一眼君未尋,司北玄率先拜彆。
陶青煙微微一怔,國師說話的語氣老是那樣雲淡風輕,那是一種規矩的疏離,讓她生出莫名的難堪。
相連的手被倔強分開,君未尋微惱,轉頭瞪著司北玄,“玄四爺,你這是做甚麼?”
顛末君未尋的時候,苗敬腳步頓了一頓。
曾經,阿誰殘暴如夏花的女子,也是如許勾著他的手指,說,阿玄,阿玄……
一旁的幾人俱是一驚。
君未輕笑而不語,尾指重新勾在一起,攜著一頭霧水的人兒拜彆。
因而這一幕,礙眼。
尋兒,那酒,過分貴重。
“哥哥,我想到了,這酒,就叫百花醉!酒香十裡,百花含醉。”
她怕了。
……
“哥哥,我們家如何會有禦賜之物?”君未尋實在是迫不及待,剛踏出府衙就忍不住了。
她的心很小,能裝的人很少。
“甚麼唬人,你是唬尋兒吧?”君未尋輕翻白眼,“之前看哥哥豪氣萬丈,把當官的烏紗說得跟手上的玩具似的。”
“你這丫頭,”君未輕發笑,“彆人要傷你,哥哥自會擋在你前麵,總歸護著你便是。”
君未尋一臉莫名其妙,對著世人背影嘀咕,“不就一壺酒嘛,我君府還不至於對客人那麼吝嗇,怎的一個個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