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宮邸,腐敗與紙醉金迷將人道腐朽殆儘。
他的麵前影影綽綽閒逛的不是歌姬衣袖飄零的婀娜倩影,而滿是牛莎莎花間舞劍的颯爽英姿。
年近六十的鎮遠候身材魁偉,精力矍鑠。不曉得是為國勞累還是邊關餬口艱苦,他那滿頭的鬚髮儘白,看上去有點像南極壽星老頭。
安排好統統,太子的表情彷彿略微好轉了一些。他斜睨了那些歌姬和樂工一眼,然後衣袖一揮,緩緩坐下。
“總不能和那些男人一起洗吧?哈哈哈……”
在坐的太子黨都是在朝堂上打滾多年的風雲人物,太子的這一聲叮嚀也讓他們明白了此中的含義――
據他的眼線回報,昨日父皇出宮去了醉仙樓,本日就公佈了牛莎莎的任命,這莫非還不能申明父皇在揹著他安排一些事情嗎?
坐在客位的鎮遠侯封玄濤和兵部尚書蘇煜以及一乾太子黨都相互互換眼神,然後低頭看地。
“會些技藝又如何了?會些就能兵戈殺敵?那我還能說話呢,也冇見我吟出幾首詩來啊?”
“蘇煜。”太子冷聲喝道。
這些他都曉得,可他能做甚麼?
“可,我看那丞相令媛彷彿也會些技藝。”
這裡金頂紅門,古色古香的風格令人油但是生持重之感。
蘇煜當真回想了一下,答道:“冇有,就是一份淺顯的行軍輿圖。然後,她就去了工部。傳聞,她從工部帶走了十幾小我。”
“如何想的?哼!這還不是晉王爺的主張唄!你們想想,兵部都歸那丫頭調遣了,最後受益的還不是晉王爺嗎?晉王這行動也真夠快的,還冇結婚呢,就把他的王妃塞到兵部來了。”
內裡傳聞丞相家的令媛因為癡傻借居在棲霞寺多年,可此次返來卻大顯其才,看不出任何一點癡傻的跡象。
“對,一個女子當將軍領兵,那不是兒戲麼?”另一個太子黨擁戴道。
“哼!父皇真是老胡塗了。”太子將手裡的酒杯狠狠地往麵前的桌案上一頓,猛地站了起來。
先是因為癡傻借居在內裡;再是退掉軒王的婚約;緊接著晉王要求賜婚;再然後就被封為禦賜將軍,這幾件事情連起來他總感覺這中間有著甚麼耐人尋味的聯絡。
一個女子呈現在虎帳就已經很難讓人接管了,他們實在是搞不懂牛莎莎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還以一個女子的身份被封為禦賜將軍,就連兵部和工部都要服從她的調遣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