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講，這兩個女人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看到他們，我俄然想起小平頭。曾經，他也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是我，親手告結束他。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英勇的事，我的雙手，也是以感染了血腥之氣，更讓我踏上一條不歸路。

即便我有再多的不捨，也竄改不了我此時現在的決計，我現在已經來到了這片亂葬崗，我不成能畏縮的。

“對不起了！兄弟。”

他不曉得的是，顛末那麼長時候的猶疑和擺盪，我心中再無怯懦和驚駭。

能陪我走這麼一段路，高陽已經對得起“兄弟”二字，我不能由他持續率性下去。不問存亡，我一人上路！

可我節製不了本身，她們都是我最首要的人，丟掉哪一個，我都會痛不欲生。

我無能得太久了，此次，必須站起來！

冇等高陽反應過來，我一個掌刀劈下去，打暈了他。

但是，我心中無所謂懼。

唐姸的電話不依不饒地打過來，手機猖獗地動動著。

“裴教員已經安然了，你乖乖聽話，返來好嗎？阿誰王鈞，我必然替你經驗！我要讓他跪地求你諒解。聽我一次，返來，好嗎？”唐姸的話又一次捅在我心頭最柔嫩處，我乃至有些擺盪了。

現在的沉默，是因為我心有慚愧。明曉得如許用情不專，同時負了兩個女人，可我就是冇法棄取。

高陽看了看我手裡的手機，又掃了我一眼，笑道：“女人啊！就是愛拖後腿。男人們辦閒事，不說鼓勵一下，老是跑來擺盪軍心！”

王鈞坐在這群人最前麵，穿戴玄色風衣，手裡玩弄著一把鋼刃鐮刀。刀鋒閃著寒光，透著暮氣，彷彿就是為我而籌辦。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強壓住崩潰的情感，詰責我：“你不要我了嗎？為甚麼不肯聽我的話？我說過，我會救裴教員啊！你為甚麼還要犯傻？求你了，快返來，好嗎？”

在我印象裡，唐姸彷彿很少哭。現在，她卻為了我的事急哭了。她統統的憂愁和擔憂都表現在沙啞的嗓音裡。

走了大抵十多分鐘，我的麵前，終究現出了人影。

但這一刻，到了存亡關頭，我才俄然明白，死，不是擺脫，是一種脆弱的迴避，我另有太多的事情冇有做，我另有太多的人需求照顧。我承諾陳遠山的醫術大賽，承諾沈萬三的合作製藥，我都冇做到啊！

“嗯？”

對於裴教員，我隻恨本身冇能在20多歲的年紀碰到她。如果我有資格娶她，必然寵她、愛她一輩子，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