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我愣神的工夫,唐姸敏捷翻開被子,拽下我病號褲,用兩根手指捏起我軟塌塌的小不幸,笨拙地放進尿壺裡。
口中收回“噝噝”地痛響,我齜牙咧嘴地瞪著天花板,內心把陳阿成祖祖輩輩問候一遍。當初我就割了他幾刀,他可倒好,竟然來捅我!
唐姸垂下眼瞼,不歡暢地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洗儘鉛華的白晶晶頂著龐大的黑眼圈,一臉躊躇地看著我。四目相對的一刻,我俄然感覺有些不美意義。她倒是冇看出甚麼變態,一如昔日那般和我酬酢問候。
“你討厭!”唐姸羞紅了臉,拎著夜壺跑出病房。
嘖嘖嘖!這話聽得我都臉紅,虧她說得出口。真是冇白出國,這開放程度,我喜好!
“我記得有那東西啊!”唐姸哈腰在床下找了半天,翻出一個尿壺來,遞到我麵前說:“你彆起來,用這個!”
我好歹也是個爺們!真是忍不了她了!因而,我開口反擊道:“當然是放你那邊最舒暢。”
“哎呀!臭死啦!”
唐姸、趙琳、花姐、胡天月、李大寶、另有林嬌兒,聚齊在病房裡,相互瞋目而視,像是在相互活力,又像是相互較量。
也不曉得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六個女人蜂湧似的分開病房。我像個傻子似的單獨笑了起來,這一笑,傷口更加疼痛起來。
花姐“咯咯”笑道,對其他女人說:“小朋友有我這個大姐姐照顧就好,你們年紀小,先回家歇息吧!大師都守了幾天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等他醒來,我必定第一時候給你們打電話。”
我顫抖著嘴唇,尿出我這輩子最為恥辱的一潑尿。老子實在憋不住了!凡是能再忍一會兒,我也不會當著唐姸的麵,收回這麼恥辱的“嘩嘩”聲。說甚麼尿不出來,那都是冇憋到時候!
直到病房剩下我和唐姸兩小我,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孔殷火燎地催著唐姸:“快!快!快扶我起來去廁所,我要撒尿啊!憋死了!”
隻是,好景不長,我的好日子剛過幾天,費事又找上門來。
關於彭家父子,有人說他們被宗九挑了手腳筋,也有人說他們變賣產業,拿著錢出國經商。我向花姐探聽彭家父子的下落。花姐隻說她冇難為他們,卻如何也不肯奉告我,他們的下落。厥後我才曉得,獎懲彭氏父子的不是花姐,幕後另有彆人。
至於陳阿成,他因為捅了我,被抓了,估計一段時候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