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著搖點頭,說:“我要說這鐵球本來是方的,你可托?”
一聲感喟過後,我藉著上廁所的工夫,偷偷結了賬,一百二十五塊的賬單,花光了我統統零費錢。
我現在明白了又如何?即便我跪著去求主任,他也必然不會容我。
還是求雲姨托乾係再給我找一所黌舍念下去?如果再碰到像黃霸天這類校霸,我又該如何辦?忍辱偷生?還是像明天一樣,再被辭退?
我才17歲,被黌舍辭退了,無能甚麼?去飯店刷盤子?去街邊發傳單?去KTV當辦事生?
已是傍晚時分,公園裡的人未幾,我坐在一處石凳前,看著朝霞落儘。
我苦笑一聲,為本身的眼界狹小哀思不已。人老是如許,獲得時不珍惜,落空時又悔怨不已。
聽他這麼說,我彷彿看到了我的將來,一個為了儲存不得不到處低頭的小人物。比起在社會上接受的心傷痛苦,黌舍裡這點事又算得了甚麼?
李鋼蛋情感高漲,要了一箱啤酒,要和我一醉方休。我問他找到甚麼事情,他說他在KTV當安保,說白了就是給人家看場子。
肩膀無端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眼中出現欣喜,再次碰到玩鐵球的老頭,我心中欣喜不已。
結完帳後,我藉口另有事,要先歸去,就這麼分開飯店。我不想讓李鋼蛋曉得我的近況,更不想和他一起哀歎餬口的不公。
我附和地點點頭,理是這個理,事不是這個事。我現在就一個感受,就是窩囊!
老頭頂風而立,搓著鐵球說:“你我瞭解一場,爺爺就幫你一回。明天,你按例去上學,冇人敢把你如何樣。”
老頭將手裡的鐵球放在石桌上,攤開手掌對我說:“這鐵球硬?還是我這手掌硬?”
言語之間,李鋼蛋對我能讀書表示出極大的戀慕之情。他很悔怨,當初冇有好好讀書。如果再給他一次機遇,他必然拚儘儘力,也算對得起本身。
我搖點頭,說本身還需求靜一靜,思慮一下今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