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瞪了我一眼,說:“乾嗎?你好人病又犯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我強忍著笑,低頭轉起手中的筆。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東風十裡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老頭子走過來巡查一圈,再次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敲著課桌問我:“她說的甲由該不會是你吧?”
我脫下校服上衣,遞給胡天月,讓她纏在腰上,如許能讓走-光概率更小一些。
胡天月仇恨地看著我,說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說你就先彆管我真慈悲還是假慈悲,從速去小樹林躲會兒,就你如許,是小我都能猜出咋回事!
老頭子鬍子都氣歪了,課都不上了,拉著我就要去見班主任,要替唐姸討個說法。
我皺著眉,說:“這有啥都雅的?”
高陽摟著我肩膀,附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在胡天月水杯裡下瀉藥了,加強版那種!她現在必定拉褲子上了,咱去瞧瞧。”
老頭子本來要回講台去講課,像是俄然發明甚麼,俄然轉過身,拿起唐姸的講義,像讀古詩詞似的,點頭晃腦地讀起,我方纔寫在唐姸本上的那句話:咋了?小女人想睡覺啦?要不要哥哥拍拍哄哄呀?陪睡也能夠考慮呀!
估計老頭子不曉得唐姸的背景,不然的話,也不敢連她一起罰。倒是唐姸,一改昔日放肆的性子,乖乖地和我一起出去罰站,這倒是讓我有點想不明白了。
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後怕不已。
一想起胡天月對林嬌兒做過的好事,我心腸也硬了下來!本想勸高陽乾休的話,硬讓我嚥了下去。
高陽還和我犟,說他纔不怕辭退,大不了回家子承父業。我說你辭退不怕也行,轉頭這事傳出去以後,再也冇有女生和你好,你就等著削髮吧!
“送我乾嗎?”唐姸皺著眉看著我,“你想和我彆離?”
打發走胡天月,這才發明高陽正一臉不歡暢地瞪著我,他問我到底如何想的?我說你想被辭退嗎?不想就從速和我去找褲子。
老頭子也不傻,一眼就看出唐姸用心保護我,他以擾亂講堂的罪名,把我倆攆到走廊去罰站。
唐姸擰著我的耳朵,說:“我不準你說這話!我的朋友不能慫,你必須贏!”
高陽舉動手機,壞笑著道:“嘿!看鏡頭!”
走廊裡靜悄悄的,能清楚地聽到老頭子的朗讀聲,他一板一眼地念著杜牧的《贈彆·其一》:
胡天月要高陽給她跪下報歉,高陽說甚麼也不乾。胡天月就威脅我們,說她不但要找教員,還要找她爸把我們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