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覓晨說過盜火徒身上的咒,他們總不免惹人惡感,受人擯除,沉折雖已成為活屍們夢寐以求的人,或許仍難完整製止此咒。
忽聽船麵上一聲怪叫,好似數十條毒蛇嘶鳴,隻見一怪物站起家來,麵向形骸。形骸看這怪物身軀是人,腦袋卻如鱷魚普通,伸開血盆大口,瞪大燈籠般的雙眼。
形骸喜道:“婆婆!”
形骸指了指遠處一艘不大不小的帆船,道:“我們用這艘船逃脫,去金樹荷葉國。”
忽聽安佳以極低的聲音說道:“你那師兄可疑萬分。”
沉折腦袋悄悄一點,又指了指一處木棚,另三民氣領神會,趁盜火教教眾走過,輕身躍出,不久鑽入木棚裡,這木棚是個堆棧,用來藏身倒也恰好。
形骸私語道:“你說他不也是說我?我和他一起來這兒的。你有真憑實據冇有?”
形骸歎道:“你信不過師兄,就是信不過我。”
形骸問道:“織網仙子,她又是何人?”
沉折一愣,眉頭緊皺,答道:“我去前輩家中,未曾相遇。前輩他遇害了麼?”
黑暗中,形骸見沉折雙眼朝這兒望來,目光甚是警悟。形骸本身也一向對這位師兄又敬又怕,按理而言,兩人共同磨難,相互救濟多次,早該成為存亡之交,但沉折卻將表情袒護得毫無陳跡,始終拒人於千裡以外,旁人猜不透他,也不念他的好處,反而極易生出猜忌。
形骸頃刻已想得清楚,急道:“不是師兄!亡人蒙為了阻我們出逃,早就封閉了出海港的線路,那懷覓晨全都說過!”
潛地婆婆今後張望,罵道:“這群混賬,怎地這般陣仗?是來屠城的麼?”
形骸點頭道:“是了,如果在白日,決計逃不脫港口。”將緣會放在身邊。
形骸苦笑道:“他若真打甚麼暗號,早有一百艘船圍上來....”話音剛落,隻見海麵上大船橫成一線,隔絕了海麵,好似一座海島,又好似玄色的巨浪。形骸惶恐至極,想道:“是盜火教的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