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會也道:“安佳姐姐,你莫要錯怪了行海。”
安佳登高瞭望,見各處皆有仇敵,趕上官兵就殺,她神采悔恨,又有些驚駭,道:“行海,我們去金樹荷葉國。”
安佳“嗯”了一聲,與他抱了抱,臉上又暴露笑容。
形骸道:“你不會死!不準說沮喪話!”
安佳一擦淚,咬咬牙,朝紅爪最後磕了三個響頭,她用力頗大,腦門上紅腫出血,但她卻毫不在乎。隨後她接過翡翠,塞入懷裡。
安佳大怒,身上金光高文,化作貓人,上前幾爪,將數個教徒殺死。但有更多教徒朝她襲來,安佳儘力發揮陽火神功,眾教徒工夫雖高,卻仍然不是安佳敵手。
忽聽窗外一聲驚呼,形骸一昂首,見安佳傻站在外,似成了木頭,過了半晌,她重新到腳都在顫抖,淚水滾滾而下。
安佳咬牙道:“他美意狠手辣,我非殺他替紅爪報仇!”
形骸急道:“紅爪爺爺!紅爪爺爺!你醒醒,你定要活下去!”
三人趕往港口,隻見大街冷巷,屋裡屋外,到處官兵將士皆受搏鬥。那些仇敵並非活屍,而是凡人,隻是皆神采慘白,像長年不見日光,神采虔誠狂熱,不知是從那邊而來,一邊殺人,一邊喊道:“為了盜火神!”
形骸淚水奪眶而出,死死抱住紅爪,捏住他生硬不動的手。他雖與紅爪相處不過數日,但這位白叟慷慨豪放,為人俠義,身為島主,卻平生貧寒公道,待本身又是極好,不吝以命相護,麵對馬熾烈也毫不平服。形骸心底即使對蘇母山又再多不滿,對這位老豪傑卻一向佩服不已。現在他在形骸麵前慘死,形骸心生哀痛、悔恨、悔怨、無助之情,彷彿死的是本身的親人。
形骸俄然想:“我有冥火,我能夠讓他活過來!”
安佳在此地居住數年,現在眼睜睜看它淪亡,又如何捨得?她怒意減退,又如墮入惡夢當中,不由得胡思亂想,難以安靜。
兩人隔層跳落,不久到了空中,腳底生風,不久到了客房,此處已亂作一團,眾佃農酒客皆民氣惶惑。形骸顧不得旁人,抱住緣會,緣會問道:“行海,如何了?”
安佳道:“那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