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船艙,見陽光灑灑,從雲間落於陸地,沉折仍在掌舵,身形穩定,好似一向冇變過。
安佳嘻嘻笑道:“你就是色鬼,不過色鬼也冇甚麼不好。”
形骸道:“我也想退,隻是本身做不得主。”他想起息香德行,對她避猶不及,那裡敢討她為妻?並且她也瞧不上形骸,兩人都無此意,這娃娃親倒一定作數,但不知父母有何話說。
安佳道:“對啊!我也恨得要命,以是一瞧見你這龍火貴族,跑到這麼遠來,便覺得你是來殺我的,你也彆怪我啦。”
形骸“啊”了一聲,道:“他們真能忍心?純火寺傳聞乃教宗至尊,正氣浩然,除妖降魔,怎會做出如許的事來?”
安佳道:“我早就想好了,我問巫醫討了秘藥,可把頭髮染成玄色,年紀大了,誰能認出我來?而這月火玄功,我已能收放自如,到了城裡,太承平平的,又何必打打殺殺?”說到此處,滿眼高興。
形骸愁眉苦臉,道:“我不是捨不得,我是心腸好。不然你又說我是色鬼。”
安佳點頭笑道:“你不曉得,我在西海見的多了,十三歲就養娃娃的都有。你就說是酒後失控,我也不怨你,大不了挨你父母一頓鞭子。。”西海族民在海上討餬口,若非短命,壽命也不過五十,故而男女皆早熟。
形骸大喊不當,安佳自也羞怯,不提此事,另想其他主張。兩人年紀都小,經曆不敷,不通世事,所想皆是些異想天開、冇頭冇腦的體例。籌議半天,形骸道:“還不如跟爹孃直接說了退婚,息香多數也不肯嫁我,這就一拍兩散。”
形骸、安佳大吃一驚,滿心慚愧,都想:“本來他一向都在偷聽?這冰臉鬼也好這一口?”
沉折道:“我已知那古墓島大抵方位。”形骸曉得是他見到那熊頭所告,道:“如此一來,倒不必安佳女人犯險。”
安佳輕笑一聲,又道:“我本來是拂雲一名府伊的女兒,拜靜悟山的霧塵道報酬師,修煉拳腳工夫。現在馳念爹孃,又不能歸去,內心能不難過嗎?以是啊,我要跟你回龍國,你是龍火貴族,權力極大,前程光亮,說出話來,旁人不敢不聽,你先收我為小奴,過兩年討我為妻,我有了諱飾後,便能悄悄回家看爹孃師父了。”
安佳氣往上衝,道:“孟行海,你彆不知好歹,本女人花容月貌,卻情願作陪,你還要如何!”扯住形骸手腕,又撓又抓出氣,形骸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