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師兄,你瘋了麼?快走!”
形骸顫聲道:“亡人蒙....用這亂葬坑的....凍屍練冥火功。”
形骸驚駭萬狀,彷彿麵對的是一群被斬了頭的蛇,那蛇頭仍死盯著本身,吐出蛇信,極能夠彈起傷人,用殘剩的蛇毒與這仇敵同歸於儘。他大呼一聲,骨矛齊刺,將四周凍屍刺得渾身坑坑洞洞,待骨矛收回,血已止住,但手臂上的傷卻未好。
他高高躍起,浮在半空,手臂連振,劍風如雨落下,他神智雖亂,但伎倆仍精準,每一擊皆不落空。凍屍在他東山劍風之下,好像紙糊的普通。
形骸急道:“師兄!彆蠻乾,先走為上!”
形骸被那颶風一碰,人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上。他背心一痛,驀地左臂又被一凍屍咬住。他大呼起來,用骨矛將那凍屍刺穿,這一回花了好大的力量才止住血。
形骸大聲道:“師兄,你功力再高,也有耗儘的時候!彆聽他們說話,那是你的幻覺!”
形骸怒道:“還不是被你害得?叫你走不走!我被凍屍咬傷了。”
他叫道:“師兄,我受傷了!我們走吧!”
形骸道:“師兄,你冇受傷麼?”
形骸斬向那嬰兒頭顱,那嬰兒一張嘴,舌頭疾刺,快如閃電,刺入形骸胸口,形骸“啊”地一聲,同時斬掉那嬰兒腦袋。
形骸鬆了口氣,拾起地上火把,朝四週一照,見前後襬充滿是死屍,數量不知多少,頓時嚇出一身盜汗,低聲道:“死人,滿是死人!”
他突入板屋,見到琉璃缸中那烏黑嬰兒,公然那嬰兒雙目放光,顯得窮凶極惡,猙獰非常。
沉折四周看看,取出繩索,掛上鐵鉤,鉤在坑邊沿處,試了試,撐得住人。
形骸急道:“這些不是活屍,不像那黑鳥妖,也不像白刀客,都是冇腦袋,冇靈魂的凍屍。”
形骸驀地一驚:“他又生出幻覺,覺得凍屍在對他說話!”一時發楞,被一凍屍撲上一咬,他慘叫一聲,左臂被扯下一大塊肉來,頃刻鮮血淋漓。
沉折道:“你不明白,真的有....”
在形骸嚥氣之前,他瞥見那嬰兒的頭顱對他淺笑,道:“你明白了嗎?這是你的運氣。”
話音剛落,沉折人影一閃,已躍出重圍,長劍高低一劃,劍風吃緊斬出,那一堆凍屍紮堆正緊密,七八個一齊四分五裂。
頃刻間,隻聽板屋之彆傳來踏地之聲,麋集不竭,向大板屋包抄而來。沉折抬開端,衝出板屋,見本來那些凍屍竟全數活動,爬的爬,跑的跑,跳的跳,朝此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