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情意已決,分開堆棧大院,問明門路,找向金銀府。
他稍運冥火,模糊間似聽到一聲哭叫。但身在花裙彩衫包抄內,一時也不敢確信。他嚷道:“借過,借過。”雙手往前推,不謹慎碰上女子身上柔嫩處,惹起一片鶯歌燕笑,他聽女子道:“小好人,摸得我身子都軟了。快過來,讓我嚐嚐鮮。”
眾家眷傷的頗重,有一少年被車廂壓住了腿,哭的極其慘痛。另有一女子被木箱砸得頭破血流,昏倒不醒。銀二爺慘叫一聲,被一黑衣人提住,黑衣人幾個起落,消逝在樹林中。
他腦中亂緒紛繁,像是在溺水的人苦苦掙紮,他想:“我明顯死了,被沉折救活以後,該當是活屍纔對。可唯有我體內冥火狠惡的時候才暴露活屍模樣。沉折記得他被亡人蒙複活後也是一副殘骸的形貌,我為何一活過來就如此交運?這蘇母山的活屍害人....隻怕不是偶爾。”
形骸大驚失容,突然間,那大漢撞了過來,形骸頃刻刺出兩劍,兩道劍光飛出,那大漢雙手被斬斷,但他悍勇絕倫,膝蓋踢在形骸胸口。形骸痛的眼冒金星,跌了出去,一個跟頭穩住身子,發覺受傷比預感得更輕。
他悄悄叫苦:“這兒但是吃人的黑店麼?莫非要拿我煮來吃了?我是活屍,吃起來滋味太糟。”
隻聽粉簾布後有人悶哼,形骸一看,恰是銀二爺,解開他穴道,問:“到底如何回事?”
馬車行了二十裡地,忽有另一輛馬車馳來,兩輛馬車一撞,馬兒大呼倒地,馬車各自翻覆,銀二爺那輛車廂裡傳來驚呼聲,隻見老婦少婦、男孩女孩全跌了出來。形骸驀地覺悟:“他並非去做見不得人的活動,他在逃竄!他為何連家裡人都帶著?他想舉家逃離?”
形骸全不知為何會這般想,但這動機卻緊緊占有他腦筋,一時揮之不去。他持續沉思:“仆從,仆從,白刀客問藏搶先買仆從,一個個殺了,做成盜火徒、壞形屍。金銀府也捉仆從、買仆從,賣仆從,他們是將仆從賣給亡人蒙了麼?多數就是如此!亡人蒙派人殺他們滅口,要麼是兩邊有了紛爭,要麼是金銀府得知了嚴峻隱蔽!”
形骸欣喜之餘,又想:“不成用力過分,以免脫力昏倒。”他見了三位靈陽仙與馬熾烈比武,潛移默化之間,武功又深了一層,此時這第四層龍火已可應用自如,但畢竟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