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聽了一遍，已然記著，指導龍火真氣依樣活動，公然不再怕冷。

兩人長時候沉寂不語，形骸想：“我運氣太差，趕上這麼個冰臉心狠的魔頭。莫非夢中那海下的黑影正預示此人？可不是麼？他不正用這船將我送往...鬼域麼？唉，即便我命不久矣，可總得曉得要去那裡。恰好此人假裝啞巴，莫非他想悶死我不成？”

形骸忙連聲伸謝，滿心歡樂。

形骸剛要獎飾，但沉折躍上半空，竟沿著桅杆向上走，他身子與船麵平齊，卻如履高山普通，海風雖大，難以晃他分毫。一到頂上，他旋即飄落，身在半空，從懷中扔出數塊圓石，波波幾聲，十塊石子圍著形骸，繞了一圈，是個毫無偏差的圓環。

沉折道：“我本就不會殺你。我的劍不殺無辜之徒。”

形骸隻覺本身要發瘋了，他道：“這船首像有鬼！有鬼！這整艘船上滿是死人！阿誰白刀客是個大魔頭，他殺了很多人，切成碎片，這些...死人的靈魂都在船上，要殺你我！我們也會死，被切成碎末....”

沉折又沉默好久，道：“你學的很快，比我還快很多。”

沉折道：“我要去的處所隻怕不承平，既然帶著你，天然不能任由你死了。又或許疲累之時，須得你幫手打鬥，你工夫越高，於我越有好處。”

形骸心想：“他眼疾手快，這是怎生練得？凡人怎能練到這般技藝？”

沉折道：“不但是記得快，悟性也高，隻怕比我還強些。”

形骸不敢久留，朝外衝去，見到沉折，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裡頭滿是死....死人....”

形骸心想：“我怎能和你比？你十歲不到便覺醒了。何況這根基多數功通俗非常，那木格與那藏搶先到死都冇學會呢。”但他不敢相爭，低聲道：“是，師兄。”

形骸討了個敗興，不知該說甚麼，一陣晚風吹過，形骸冷的直抖，狠搓手掌，道：“這兒海上比夏季還凍人，恰好船艙中又...那幅慘樣。”

形骸道：“我冇學過掌舵，如何掌得了？”

沉折聽他又說沮喪話，問道：“甚麼海怪？”

沉折道：“你來掌舵，我去瞧瞧。”

形骸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去哪兒？你安知方位？能不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