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英答道:“你說對了一半,我是存了去那兒的心機,可不到萬不得已,毫不會犯傻。那無人海之以是凶惡,是其已臨近天下邊沿,究竟倒置,常理大亂,火能在水上燒,蜻蜓能有山那麼大,樹能在水裡流淌,人偶然一睡疇昔,哪怕一閤眼,就過了好幾年;東南西北再無辨彆,如果運氣不好,一嚮往前飛行,也是在原地轉圈。”
沉折望向本身心臟,見隻留下一處疤痕,甚是猜疑,道:“葛女人,是你治了我的傷麼?”
他稍一沉吟,問道:“葛女人,你到底是誰?我總感覺你並非常人。”
形骸頓時想起紅爪所說舊事,顫聲道:“你是賽過馬熾烈的阿誰.....阿誰孔鳳凰?”
誰料俄然之間,一場瘟疫發作,那瘟疫眼下被叫做‘亂毒症’,那毒症當真流毒無窮,得病者必死無疑,不管是凡人還是覺醒者皆難逃此害。我抱病以後,感覺似有蟲子在我經脈中撕咬,吃我的血肉,更吃我的靈氣,靈氣越旺,那蟲子就越凶惡,越短長。
所謂的仙靈劫,恰是一段仙靈搏鬥百姓的汗青,眾仙靈不知是何方而來的崇高,侵入各地,見人就殺,殺了以後吞噬靈魂,手腕刻毒無情,可怖已極。若非七百年前聖蓮女皇橫空出世,這世道早已被仙靈蠶食一空。
形骸心想:“治你的病?這又從何提及?”可仍忙不迭點頭道:“要聽,要聽。”
葛長英喃喃道:“自作孽,不成活。”低聲反覆幾遍,又道:“我是王朝中月銀宗族中的公主,也是塔木茲的徒孫,國師飛靈真人的徒兒,即便在當年的太陽王朝中,我的本領也算不小,非我自誇,單以武功而論,就我所知,賽過我的人不過十人罷了。那馬熾烈算是我的師叔,也是飛靈真人的部下大將。隻是此人向來與我不睦,我藝成以後,總要與他辯論打鬥。”
葛長英笑道:“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遵循月舞者端方,我不能再瞞你們。我眼下是葛長英,但那並非我真身真姓,我本叫孔璿,一千年前,我們族人都叫我孔鳳凰。”
形骸道:“葛....葛姐姐,你本來可並非這般....”
那瘟疫消磨意誌,令我喪魂落魄,再不敢有半點報仇的動機,隻想竭儘所能活下來。我本來是不怕死的,可患上這疾病以後,那病又讓我儘力求生,這般更加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