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沽名釣譽的塔木茲,是虛假奸滑的塔木茲,是這脆弱無能的塔木茲,他自稱為鎮海大仙,到頭來卻全無用處,反而被仇敵等閒擊敗,送來頭顱,令我們麒麟海海民蒙羞,令我們士氣潰敗,幾近要被盜火教亡國滅族了。這塔木茲十惡不赦,的確是麒麟海數千年來最大的叛徒!
派如何輕哼一聲,心知不妙,故意諱飾疇昔,道:“女人何故說此人是塔木茲?莫非貴教教主偶遇一名招搖撞騙之徒,竟將那人誤以為塔木茲大師了麼?”
她用上了迷魂術,世人自作聰明,覺得她說的乃是反話,用心誘世人去攻打盜火教,心下害怕,連台上的月舞者都想道:“我們決不成輕舉妄動,不然徒然自取滅亡。”
甚麼?你說塔木茲從未索要過貢品?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天然傳聞過誰誰誰家每年上供,累得家人捱餓,貧苦得誌。就算是我本身,也.......再說了,那塔木茲既然是大騙子,定然有所圖謀,又豈會兩袖清風,廉潔不貪?事到現在,你還看不清他的真臉孔麼?
好一齣環環相扣的毒計!”
神賜了野性,人得了愚笨。
那人身邊一人怒道:“你說甚麼?你敢罵塔木茲大師?”說著抓住老者衣領。
馥蘭說完此言,又靜如處子,悄悄玉立,但暗中發揮冥火之法,將迷魂工夫傳入鄰居心中。
因而廣場暴動,似隻留下一種聲音,普通民意,誓要將塔木茲永久釘在熱誠柱上,讓世世代代唾罵他,若他有子孫,也要那子孫連受獎懲。
形骸望著那慘痛頭顱,心在滴血,暗想:“這恰是塔木茲大師,她怕傷了雄師士氣,故而不能相認。”
形骸見台下如此,震驚萬分,他跑到高台前,大喊道:“塔木茲大師絕非虛有其名之輩,他武功精深,我此生從未見過,他賽過了亡人蒙!”
現在他的頭顱被人送來,對世人而言,不啻於冇頂之災,可謂是極大凶信。世人沉默半晌,有人垂首,小聲抽泣起來,那人邊哭邊道:“假的,假的,我不信,大師他不會死。”
台下有一老者中術,身子一震,怒罵道:“塔木茲欺名盜世,底子冇有真才實學,敗了就敗了,為他哭甚麼?”
有了這開首,情感似毒風般散開,旁人深受震驚,接二連3、陸連續續的低頭落淚。那哭聲東昇西降,南高北低,此起彼伏,無一刻斷絕。此地似並非正在動員軍民,轉而記念磨難。
他們本對塔木茲推許備至,佩服無極,可現在塔木茲敗了,再難保護他們,連頭顱都屈辱的被仇敵送來。世人隻覺信奉天翻地覆,搖搖欲墜,身心皆有崩潰之勢。既然這信心毀了,以往賜賚他們信心之人,豈不是罪大惡極的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