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英翻身躍起,見形骸、沉折仍昏昏沉沉,她掌心運力,護住形骸心脈,忽聽近處動靜,她往四週一瞧,月光之下,見到二十多小我影。來者有高有矮,身上白火微亮,緩緩停歇。在停歇前的半晌間,葛飛英看清他們樣貌皆有如殘骸,卻又變回凡人模樣。她心道:“這就是行海所說的盜火徒‘障眼法’麼?”
葛長英嘲笑一聲,斯須間,她形體演變,身上光芒與月光交相輝映,似飛采星燈普通。那長髮殘屍劍刃剛到近處,她已變作半人半鳳凰形狀,一身羽毛銀光閃閃,純潔神異,她一抬鳳爪,電光石火間將那殘屍大劍捏碎,又一爪直接擰掉了殘屍腦袋。
長髮殘屍見她技藝如此高強,心下驚怒,大喊一聲,親身了局。他武功比旁人更高,不比那老牛頭減色,手中一柄大劍舞得如山崩地裂,雲捲風動,葛飛英卻氣定神閒,右手負在身後,左手或拍或打,或揚或按,將長髮殘屍守勢悉數消去。
她那病已被肅除,正在緩緩規複精力,但一來這身軀悠長未用鳳凰之形,過分陌生,二來尚需光陰方可身強體壯,恰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幾天以內,決不成對勁失色。
一結實的長髮殘屍道:“將那兩個少年捉了,這女的殺了也無妨。”
眾活屍瞧得明白,心頭巨震,收回吼怒,起了敵愾之心,圍攻得更加緊密,招式隻攻不守,如癲似狂。葛長英飛上天,在月光下稍一折轉,脫出人群。那長髮殘屍反身追來,儘力使一招“金戈鐵馬”,大劍直刺,力可穿石裂地。
但好景不長,她身子一晃,捂住胸口,驚覺痛苦又跟著血流往外湧,她收攝內勁,大失所望,覺得這病不過是暫被壓下,仍有極大險情。幸虧稍一思考,曉得是虛驚一場。
骸骨已冇法再逗留。
他想:“三清會曉得我返來了麼?虛無中那些魔頭呢?”
骸骨身在漫漫塵囂中,心下悔怨:“我真氣失控,這一掌隻怕殺了成千上萬人,斷了數萬生命,化身狀況如何?”查探一番,曉得形骸性命無礙。
那白霧向外飄行,裡頭反而空出一片,葛飛英朝裡走,見春季崖已被那白霧腐蝕的不成模樣,山崖穀底成了黑沙雕塑,稍有震驚,泥沙簌簌而落,葛飛英無安身之地,隻能飛上天,從高處找尋那二人。
眾活屍見首級彈指而亡,皆驚奇得目瞪口呆,進犯一時停下,何人膽敢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