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鼓掌道:“殺得好,好人要殺好人,好人豈能束手待斃?並且情勢所迫,我們是以做錯了事,誰也不能指責你。我們習練技藝,所為就是防身。”這話看似在說緣會,實則在說他本身。
安佳聽世人記念紅爪,心潮起伏,深受打動,也大聲答道:“多謝諸位大力互助,若師父在天有靈,定會感激大夥兒,也必會保佑我們大獲全勝。”
派如何低頭思考,驀地一笑,道:“是啊,你這條小命可要保得緊緊的,因為我們荷葉國欠你的情可當真很多。”
那老牛頭是個大鬍子,身子肥壯,白髮翹起,當真像牛,安佳說他本名叫豪飲戈,在場之人,數他年紀最大,僅比紅爪小了十歲,他功力極深,據傳技藝不在紅爪之下,又是個大海盜頭子,不但搶龍國海岸邊疆,也搶麒麟海的商船,連鯨魚海的海盜來了他都搶。以往世人對他又恨又怕,到了此時,反又得倚仗這員虎將。
老牛頭俄然變悶了,端起酒碗,想要喝酒,卻竄改主張,把酒碗放下,哀聲道:“甚麼豪傑了得,我是狗屁了得!老子不像你們有家有業,光桿元帥一個,自來不怕死,我這兩千精兵,到了島上,瞧見穿黑衣的狗雜種便殺,冇一會兒便殺了三百來人。我那群兄弟各個兒英勇,殺了這群孬種,冇幾人受傷。
形骸心道:“這孩子平生驚險不竭,鮮有承平的時候,我覺得她受不得驚嚇,不料危構造頭,竟如此英勇?她叫我爹爹,可我這當爹的在十歲時候,不過是鼻涕蟲一條,底子不堪大用,她可比我強的多了。”如此一對比,深為她高傲。
這是,派如何從旁走來,見了形骸,道:“行海公子,你怎地一去這麼久?”
老子見狀,哈哈大笑,又道:‘兄弟們,大夥兒今個兒乾脆占了老酒島,將這些狗雜種一個個兒宰了當狗肉吃!’
老牛頭咬牙點頭道:“你這不是廢話麼?這此中一人是個實足的雜碎,老子活了快兩百年,從未見過這般噁心的雜碎,他像是被剝了皮的人,在身上縫了彆的四根胳膊,眼神像蛇普通。另一人是個墨客般的老頭,戴著頂高帽子,穿的像個他奶奶的龍國大官,眼睛眯成條縫,底子瞧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