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又道:“似叫做‘折戟沉沙圖’。”
形骸道:“你看怪畫,我聽怪歌,看來彼蒼總算有眼,冇讓咱倆都被嚇死。你那畫馳項目冇有?”
形骸奇道:“我...我也有?啊,難怪上回你救我以後,說我古怪。我還當你嘲弄我來著。”
沉折麵無神采,仍道:“夢醒後,那畫已不見,但是我於花木鐵石、人身人體之間,仍然可見那畫的零散碎片。一旦看著那些圖案,我就好過很多。敝如你身上現在就有。”
沉折道:“不是!我見人使過死靈妖法,並非這般模樣。那女子口舌粗笨,卻能夠說話,她曉得賀怒哀樂,曉得悲苦驚駭,隻是口舌不輕,瘋瘋顛癲罷了,就像剛會說話的嬰兒。”
形骸大聲道:“那就對了!那大個子復甦的活屍,都像白刀客普通慘痛醜怪。你這般姣美清秀,怎會是甚麼活屍?”
沉折問:“你感覺那大個子為何要殺那女活屍?”
形骸又問:“你知不曉得我們這怪病是如何回事?都說十五歲前,龍火功絕難練到第三層,那藏搶先又說你練到了第四層,這怎生能夠?你為何又非要前去深海?”
沉折又道:“那老仆受爹孃拜托,長途跋涉,將我屍首送往西海,前去一‘普修古墓’,交給一名‘蒙郎中’,那位蒙郎中恰是阿誰大個男人,他隻將我腦袋斬下,其他屍身交還給那位膽小的老仆,答道:‘我這冥火復甦之法,不得用完整屍首,我隻需這腦袋便可。此事若成,我會送信給藏大人。若不成,你休要不請自來,不然莫怪我不客氣。’”
形骸身子涼了半截,忍不住往那船艙望去。
形骸道:“那白刀客大抵用了障眼法,若無那障眼法,他長得也.....極不對勁,好似被亂刀砍傷的匪人。”
沉折歎了口氣,道:“我查訪到一名府上曾經的老仆,從他口中逼供,公然甚有蹊蹺。本來我四歲時罹患沉痾,不治而亡了。”
形骸細思當時景象,思路紛繁。
形骸道:“那白刀客不也渾身刀疤縫線麼?他們到底是甚麼人?”話一出口,模糊有所猜測,隻感毛骨悚然。
形骸喉嚨咕嚕一聲,道:“她成殭屍了?此乃死靈妖法?”他飽讀雜書,曉得人間有一門死靈妖法,可將死屍變作殭屍,殭屍無知無覺,隻會殺人吃人,智力遠遜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