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在牢前嘲弄兩人一番,待到深夜,無精打采,又想著這重重防護,果然萬無一失,遂放鬆下來,怠慢偷懶,不再時候緊盯。
形骸歎道:“大師法力,實在神通泛博,難以估計。”
安佳嬌軀發顫,回想這些光陰來這二人與本身相處的很多遭受,委實過分剛巧,彷彿他們到了那裡,那裡就有災害亂象。而這兩人身負冥火,工夫奇特,確切不假。她越想越怕,心驚肉跳,幾近被這兩人的刁滑暴虐嚇破了膽,又想道:“幸虧我儘早看破孟行海的真臉孔,與他吵翻,不然真嫁給了他,此後豈不是一場殺身之禍?”
兩人齊聲大笑,結伴而去,隻聽得眾獄卒羨慕不已。
兩人群情少時,找兩個肥胖獄卒,對調衣物,將那兩人扔入牢裡,朝外走去,外頭獄卒雖多,可都是新調來的,相互不熟,裡頭又陰暗,倒也無人留意,更無人想到那犯人正大搖大擺而出。形骸本打的是奪路而逃的主張,此時才知本身想的多了。
那黑牢乃是一石頭堡,厚重周到,裡頭烏黑無光,來到一黑鐵樊籠前,獄卒將兩人推了出來,馮玉計現身喊道:“這兩人乃是要犯,不成用刑,但要逃竄,格殺勿論。”
形骸心想:“彆了,朋友,彆了,安佳,祝你活下去,過上你胡想中的日子。”
獄卒頭領笑道:“馮四爺,您放心,穿了桃林甲,來到獄門關,守著黑牢衛,就算三頭六臂都跑不掉。”
他竭儘所能,以最凶暴的聲音道:“忘恩負義的婆娘,這一劍是你應得的!”
派如何頓時明白,粗聲喘氣,平複肝火,道:“將這兩人用‘桃林散甲鎖’鎖住。”那桃林散甲鎖是她寶庫中兩件獨特桎梏,極其堅毅,難以掙斷。
形骸將冥虎劍助燃冥火,功力倍增,人影一晃,已在三個少女麵前,那三人大吃一驚,想要呼喊,但形骸體內冥火盛明,身法迅捷,已點中那兩個宮女穴道,兩人頓時呆若木雞,同時,他胸口伸出一截骨爪,已掐住安佳喉嚨。
形骸黯然想道:“安佳她...還想為我們說項?”
沉折輕念口訣,左手一張,那玉帶忽到了掌心,形骸低聲問道:“師兄,這是如何弄得?”
派如何又道:“將此二人身邊事物取走,押入大牢!大刑服侍!”
安佳捧首哭道:“我腦筋好亂,我腦筋好亂,我一閉上眼,就想到我與他們兩人磨難與共的日子,我分不清真假,可我感覺...如果我....不替他們求母後,我就是不講義氣,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