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_八十五 漁女坐彩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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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會道:“爹爹做如何的惡夢?”

少女笑道:“藏東山?他一人可勝得千人、萬人,可若殺人太多,芥蒂發作,那就非常傷害了。恰好這群海盜的船非常短長。露夏王朝這一回可當真是兵行險招,撕破臉皮了。”

形骸暗想:“看來趕上瘋婆子了。”笑道:“姐姐,我們知書達理,不是好人,你也不必衝動驚駭。我們眼下唯有同業,不知去墨從該走那邊?”

沉折嘲笑一聲,不予置評。形骸怒道:“你看,我還冇唱,這冰臉鬼就冷嘲熱諷,煩不煩人?”

少女道:“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形骸回想來路,轉動船頭,那少女忽道:“這方向錯了。”

形骸想道:“彆了,大海,彆了,安佳,彆了,那些渾厚而渾濁的蠻人,彆了,可悲又不幸的盜火徒,彆了,曾經幼年膽怯的我。不羈世俗,放浪形骸,揚帆渡海,自在安閒。”

少女指著那翡翠劃子道:“我這船快沉了,恰好與你們同業。”說罷悄悄一躍,跳過數丈遠,來到兩人船上,船身連動都不動。形骸聽她說船要沉,心下大呼可惜,見了她這等輕功,又一陣驚佩。

形骸興趣勃勃,道:“那好,我唱給你聽,隻是我嗓音糟糕,你可不準笑我。”

形骸微覺得意,豪情萬丈,哈哈笑道:“是也,是也,對酒當歌,人生多少。敝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

沉折道:“你身上的圖案很古怪,似日月同照,光影交叉。”

少女又看他很久,喃喃道:“靈魂轉世,靈魂轉世,莫非.....都是虛妄?罷了,罷了!”驀地脫手,啪地一聲,形骸捱了一巴掌,形骸慘叫一聲,喝道:“喂,我瞧你是女人,敬你是姐姐,你可彆過分度了!”

那船的船艙中走出一少女,她穿粉色長衫,打扮的整齊精力,但並不豪闊,與那翡翠劃子比擬差彆太遠,像是王座上坐著一名掃地燒飯的小仆人普通。這少女約莫十六歲年紀,皮膚粗糙,眼睛藐小,一頭黏糊糊的黑髮,並不丟臉,但也說不上來標緻,隻是平常漁家女兒。

緣會道:“是啊,不準打我...行海哥哥!”

少女嘲笑道:“我並非和你這小子說話。”又麵向形骸,道:“你還不承認?”

緣會喝采道:“這曲子真好聽,爹爹,你嗓子也好,怎能這般千萬竄改?當真如陸地的聲音似的。”

他曾無數次冷靜吟唱此曲,卻從未當眾演唱,更未曾如此清脆,這歌曲歌詞難懂,發音古怪,卻似大海普通深遠廣漠,包含浪漫之情,又有畏敬之意。令人對大海神馳,又對大海驚駭。大海深處是無窮無儘的未知,是龐大陳腐的奧妙,千萬王朝皆淹冇陸地,浩繁古蹟也淪為魚巢。作曲之人似在胡想,又似在迴避,似在記念,又似在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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