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夫人見了,誤覺得她內心架空她的金孫,神采立即沉了下來,冷聲道:"若不是至心的想心疼孩子,就彆太勉強了。"
劉驥沉聲道:"你想留在西湖,那麽,我也陪著你留下來。"
劉驥的劍眉微皺,忙不迭問道:"怎麽了嗎?你的神采有點兒慘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暢?"
忙和了一陣子,梳洗一番,換上了乾淨的衣褲與月事帶,這才把在外頭候命的陳大夫給招了出去。
"是。"雪雁福了一福。
鴻玉道:"陳大夫看起來不像好人,老是一臉的仁厚樣,可……民氣隔肚皮哪,竇夫人常常將他給招進屋裡看診,說不定會被她給拉攏了呢?蜜斯你彆忘了,就是陳大夫診出竇夫人有身的啊?如果他們兩人已經串成了一氣,那麽我們不得不防哪!"
她緩緩地開口道:"去了江南各地,遊山玩水……"
話說,寧王留在西湖幾日,太夫人便特地遣了蘇太傅親身來將他給請了歸去,劉驥不肯分開,還將蘇太傅給趕走,董婉隻得跟著他返回王府。
在細心的斷脈之後,陳大夫收回了指腹,朝著她款款道來:"王妃的神采過於慘白,恰是身子衰弱之相,體虛氣寒,月事或許會停滯不順,不過並無大礙。王妃感到怠倦,應是過於馳驅勞累所引發的,老夫先替王妃施幾針,穩住經脈,然後燉副湯藥,得以滋陰補陽,請王妃務必臥床歇息,這一陣子宜療養,最好是不要再出門了。"
"王妃但是落紅了?"陳太夫皺著灰白的老眉,對峙道:"老夫奉太夫人之命來替王妃看診,不管如何,還是請王妃殿下讓老夫把一評脈吧?"
陳大夫一入門便朝著挨在軟榻上的王妃抬手作揖,道:"太夫人遣老夫過來替王妃診斷,請殿下將手腕擱置在矮桌上,好讓老夫評脈啊。"
本來他隻是來看她的,現在他一心隻想要把她給帶回王府。
固然是個不長進的紈褲後輩,還是顧子衿可托賴哪。RS
她從他的懷裡掙紮著出來,卻徒勞無功,最後她歎了一口氣道:"莫非你要我馬不斷蹄的趕來西湖,然後晨鐘暮鼓的待在寺廟裡,整天不得外出嗎?那麽,我還不如削髮算了!"
竇沅沅的眼底揚起了一抺歹意,推著肅兒,催促著笑道:"快去!"
董委宛身對著文心叮嚀道:"去打桶熱水出去吧。"
劉驥見狀,立即替董婉緩頰道;"婉兒一貫心疼肅兒,也許是從杭州一起趕返來,舟車勞累過分勞累的原因,加上比來肅兒胖了很多,她抱起來當然會感覺吃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