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未獲準平身,仍跪在地上,抬眸看著他,端莊八百的開口道:"啟稟皇上,鄭縣的賑糧被劫,顧侍郎得知此事,立即稟告上去,這是他分內該做之事,與董卿何乾咧?董卿隻是一介草民,手無摶雞之力,連刀劍都握不穩,是如何劫的糧?"
顧子衿朝著董卿所指的方向,瞥了疇昔,卻瞧見正踏進酒樓的那幾道身影,驀地,神采驟變,幾近是失聲道:"是劉歆!"
鄭縣最大的酒館,並不如設想中那般的熱烈。
"那麼,我兄長會不會有傷害啊?他身在朝堂,又幫著妳,我擔憂……"
劉歆大怒,董卿的態度仍然沉穩,她抬手作揖道:"天威難拒,既然皇上要董卿認了,董卿認罪便是,鄭縣的賑糧確切是被董卿所劫的。"
顧子衿拿起了一顆花生,低頭剝著花生,一邊說道:"我們已經在這酒館裡混二天了,既然鄭縣並冇有設想中好玩,事情也已包辦完了,何不出發歸去了呢?"
顧子衿見狀,立即低呼一聲道:"我x!微服出門在外,還搞這類氣度,這不是在奉告百姓們,他老子不是普通的平常人嗎?另有,阿誰韓將軍.......竟然也跟著出來了,連他也投奔劉歆了?環境倒黴啊!趁著還冇被髮明之前,我們還是快點從後門溜走吧?"
劉歆先是抬眸緩緩的掠過四周,確認酒樓內都是普通的百姓們,這才抬抬手,對著韓將軍叮嚀道:"清空吧,朕有話想暗裡對董卿說。"
董卿落拓的喝了一口酒,笑道:"小小的鄭縣,酒坊的範圍自是不能與皇城比擬了,皇城裡,達官朱紫多,在江南,則王謝望族多,我國不管是那邊的酒館,都是冇法與這兩處相對比的。"
顧子衿百無聊賴的替本身倒了盞酒。
董卿坦言道:"寧王人在那邊,草民如何會曉得?皇上以為董卿還會想再見到寧王嗎?"
"適時?甚麼時候叫做適時啊?"顧子衿撓一撓後腦袋問道。"他如何曉得甚麼時候該獻上金石之藥?"
"固然我還弄不懂跟妳活命有甚麼乾係,瞥見想殺本身的人,得從速跑走,纔是活命之道啊?"見她一臉的平靜,明白她天然有她的設法,顧子衿便不再詰問,隻問道:"不過,鄭縣這麼大,妳如何曉得,劉歆必然會來這間酒樓?"
聞言,顧子衿立即加快的腳步,笑盈盈道:"喂,等等我啊!"
劉歆一對利眸冷冷的睨著董卿很久,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顧侍郎固然是竇丞相的弟子,卻一貫與妳董卿交好,此事也不是甚麼奧妙了,妳是用心把朕給引過來的?鄭縣的賑糧被劫,但是妳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