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求。隻需求個卷筆刀就好。”
“對了。”
李瓶兒聽了轉憂為喜,臉上暴露笑容道:“本來是我錯怪了先生。真是該死。”
“這東西真便利。”
當下,聽張擇端這般說,李瓶兒便接下了鉛筆,收在一旁。兩小我又難堪的坐了半晌,李瓶兒見張擇端興趣仍濃,就是不肯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因而便對他說道:
講到了2B鉛筆,身為一名畫師,張擇端的興趣立即就起來了,眉飛色舞道:“瓶兒,你曉得這頎長之物的奇異嗎?”
“是啊,聽那掌櫃的講,它不但能夠用來寫字,還能夠用來畫畫呢。隻是一時之間,我卻把握不了這筆觸,力用大了,筆尖輕易折斷,力用小了,卻又不著墨,哎……”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妾身李瓶兒願與畫師張擇端結為兄妹,拘於禮節,不起貳心,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先剪了個嫦娥奔月圖,後又剪了十二生肖圖,接著又剪了鳥巢圖,再又剪了梅蘭竹菊圖,每一幅圖都惟妙惟肖,形意活潑,叫人看了,忍不住就要大聲獎飾,歎起這類傳統剪紙文明的好說些場麵話道:處來……
“瓶兒,既然你這麼喜好,這東西,我就送給你作禮品罷。”
“卷筆刀,那又是甚麼東西?”
“瓶兒還會剪紙?甚好甚好。”張擇端聽了驚奇不已,冇想到這看似荏弱的李瓶兒竟然這般曉得事理,又有膽識,當下也隻得收斂了性子,勉強笑著說些場麵話道:
“這東西竟然真的能擦抹掉弊端的處所……”李瓶兒道:“就是寫字的力道不好掌控……”
“當然。不信,你看……”
“是嗎?”
“瓶兒,你拿筆的手勢錯了,2B鉛筆和羊毫分歧,是如許拿……”
“如許拿?”
李瓶兒看了看,道:“這棍兒,是做甚麼用的?”
“算了。我作畫已成風俗,再換新筆,恐怕得不償失。瓶兒就不消和我推讓了,這東西雖好,但若在我手上,我用它不來,便如同荒廢了普通,還不如你替我收了,纔算是物得其主……”
“是的。另一頭這個紅色的東西,叫做橡皮。橡皮就是我剛纔和你說過的,有移墨珠的服從。它也是有耗損的,兩端都是一樣的,就像蠟燭一樣,一旦用完,也就冇有了,以是,這等寶貝東西,得節流一點用……”張擇端功課做得倒是很到位,這會兒把記著的東西全數都一五一十的講給李瓶兒聽。
說著,張擇端一邊取了武直伴同2B鉛筆一同送給他的本子,在上麵畫畫寫寫、塗塗抹抹的表示給李瓶兒旁觀,一邊又現學現賣的,把早晨剛從鐵扉道人那邊聽來的關於珍珠旗的傳奇故事給說一說,他倒講得繪聲繪色,如同本人就是鐵扉道人似的,講得活潑極了,叫李瓶兒聽了、看了,也未免感覺希奇與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