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改口,為甚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六合知己,玉香,你鐵定是當真的?我隻是打了一個比方,如何就非禮於你了?
“看看我們的朝廷,有多少冗員,朝廷都安排不過來了,那些排著隊等候職位的人不得已就到清和這裡侯著,小小一個清和城,誰不曉得,現在彷彿已成了東都城的後花圃,魚龍稠濁的,成何體統……”
“六合知己!”武直叫道。
武直趕緊去給鐵扉道人教讀起數字來。
“那種視功名如糞土的讀書人再也難找了!”
“此話怎講?”
“除了稱呼叫不對,你也不該拿我打比方,在口舌上逞輕浮,非禮於我!”
註釋1:蝶裝書:宋時非常風行的冊本裝訂體例,因為這類裝訂成冊的冊本翻閱起來就有如胡蝶飛舞的翅膀,以是被稱作“胡蝶裝”。
“天下?”鐵扉道人想了半天,想出一個“天下”的詞來。
“成果,好好的一個國度,到頭來變成了一堆臭肉,無數蒼蠅叮疇昔,在它上麵產卵,孵化成蛆,蛆又持續變成蒼蠅,蒼蠅再產蛆,也不消顛末幾代,能夠內裡看著還好,實則內裡已經腐敗得不知成甚麼模樣呢,可悲可歎啊,現在這民風,上高低下,竟再隻要君王的江山,卻無百姓的社稷……”――註釋4
“不管那高坐龍床之上的天子到底是信儒還是道,也不管他是否勸學,他們玩的不過是一種統治的把戲罷了,甚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提起來這個我就來氣,遠的也就罷了,那些外洋的國度我們不曉得,但是,眼底下我們本身的天下,又到底是一個甚麼模樣,烏煙瘴氣的,早不複本來應當具有的腐敗氣象……”
武直一愣,這就怪了,鐵玉香為何計算起這等事情來。
對不起,是我的鍋,如此一本端莊的良家婦女,不該和你開打趣。
“辦個書院,能看甚麼天下?”
娘子則是對於女人的統稱,並非特指老婆。
“六合知己……”
既然如此,何不釣垂釣!
“我如何就成了輕浮之人,如何就輕浮你了?”
安居不消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
武直點頭道:“對不起,是我不講究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