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言動體味纜子,翻開簾子看了看內裡,巷子彎曲折曲、空中坑坑窪窪,看模樣彷彿剛下了雨不久,馬車所過之處是不是濺起些許泥花。
許無言倒是無所謂,畢竟隻是鬥了幾句嘴罷了,坐在連卿和施嫣兒中間,兀自拿著從府裡帶上車的一本關於涵州的書看著。
這下子雅期買的那些個東西都隻能壓箱底兒了,楚寒麟也真夠能夠的,派了一個二品的吏部官員送行不說。呼應裝備也令人咋舌:隨行侍衛十個、駿馬十二匹、兩架馬車一輛、馬伕一個,隨行物品多少。
施嫣兒聞言倉猝伸手捂住了嘴,麵上的惶恐之色越加濃厚。
“甚麼是分食?”車裂和淩遲固然在天和律令中即為少見,但也是有蹤跡可循的,至於烹煮,子雅期方纔說過,這個分食會是甚麼呢?一向與他們保持間隔的施嫣兒非常當真的開口問道,
子雅期白了施嫣兒一眼,“你曉得甚麼,封卓在同一各部落的三年當中曾烹煮了敵對方首級五人並將他們吞食入腹。”
連卿神采微紅,麵上呈現委曲之色,不由自主的向許無言靠了靠,許無談笑了笑伸手悄悄拍了拍連卿。
許無言思路間,顛簸的馬車俄然停了下來,施嫣兒翻開簾子探出頭來問道,
“冇事兒,冇事兒!”子雅期掀了簾子笑著上了馬車,“走吧!”
連卿緊挨著許無言坐著,接到聖旨後連著幾日都冇有歇息好,再加上馬車的搖擺,靠著許無言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子雅期看了看神采冇有甚麼竄改的許無言說道:“烹煮、分食、車裂、淩遲”
“誒!這馬車如何停了?”
“甚麼?”連卿聞言頓覺胃中翻滾,施嫣兒也是頓時變了神采。
這個施嫣兒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呢》當真如同子雅期所說那般嬌縱放肆、蠻不講理嗎?
提及封卓,子雅期立即嚴厲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封卓是本來涵州一個蠻橫部落的首級,三年之間同一了涵州各部,並且免除戰役主意向我們天和投誠,誌願昂首稱臣。自當時起,涵州才變成我們天和的一個州郡。”
“好好好!我端莊點兒!”子雅期見許無言的神采微變,倉猝開言告饒,說罷立即坐直了身子,一本端莊的說道:“我是來給你們說說涵州知府的!”
子雅期整了整衣衫,伸手挎著許無言的胳膊,嬉皮笑容的說道:“狐尾,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