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個和我說話的老黑,我們在吧檯上略微聊了幾句,我就說:“嘿,伴計,你那兒有甚麼能讓人high起來的東西嗎?”
這是一座典範的工人都會,屬於勞動者的都會,就連球票都比星郡其他的地區要便宜。在我租的公寓樓下,辣起司熱狗每個隻賣三塊錢,我每天都起碼要來上一個。那沐浴在汽車尾氣中的熱狗攤兒,上完廁所從不洗手的店東,法蘭克福腸的質料是來路不明的豬肉,麪包的質料是來路不明的麪粉,和在一起再澆上超市裡批發來的,將近過期的熱起司和辣肉醬。把這類熱狗塞進嘴裡的時候,你能體味到,這就是一個老百姓的餬口,你所咀嚼的,恰是活著的味道。
他說:“是的,當然有,看,這叫警徽,你感覺有點兒熱了不是嗎?小子,你被拘繫了,跟我回局裡做個毒品測試,彆的我以為你種族輕視,需求我宣讀你的權力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取出證件和槍。
也有那麼幾次,我試圖製造一些牴觸,就算隻能找出幾個幫會中的馬仔也罷,可惜,我運氣真的很差,每次趕上的都是麵相凶暴的守法市民,他們會敲碎酒瓶、推搡你、用拳頭揍你的臉,但你隻要用上那麼一丁點兒真正意義上的搏鬥技能,放倒此中一個,他們就慫了。好戲就此結束,酒吧保安們過來把肇事的人請出去,或者直接打電話報警,信賴我,每回都會有個穿得像皮條客一樣的便衣第一個趕到。